方明珏伸手去接，萧乾挡住他的手，“小心，就这么喝。”

“你还知你是皇上？”萧乾冷笑，一把拉下方明珏的，“你这个皇上当得，怎么还能有人打得你的板？”

方明珏一僵，许久，才慢慢放松下来，陷床榻间，了沙哑的清淡嗓音如月下桑荷朦胧清雅，“你为什么要帮朕？”

方明珏怔了一下，警惕地看了萧乾一，垂眸缓声：“不用了，朕没事，你回……你什么？！”

方明珏趴在枕上，半边脸隐在影里，并不回答。

没一会儿，萧乾端着一盆早就冷了的，拿着一个小瓶回到床边。

方明珏猛然睁开，飞快地看了萧乾一，旋即别过去，冷：“要是看够了闹，就赶。”

萧乾也不

“你用的就是这瓶凝霜散吧，确实是良药。”

萧乾也没指望他好好回答他，挽起袖来就开始在方明珏上动作起来。

一僵，方明珏抬看了看他这突然变得势许多的皇后，无奈就着萧乾的手喝了一小茶碗的茶，他确实渴极了，也不计较这些了。

“嘶——你在什么？”方明珏疼得倒了凉气，咬牙问。

萧乾将烛台放在床矮几上，用巧劲压住方明珏的后颈，直接掀开了他的寝衣。方明珏一惊之下要挣扎，却被萧乾得动弹不得，只得压抑着怒气：“皇后，你知你在什么吗？朕是皇上，你这是冲撞圣驾！”

萧乾叹了气，在方明珏上完好的一块轻轻一拍，“我劝你最好少想，好好养伤。”说完，就站起来在内室找起东西来，一也不方明珏一脸的目瞪呆。

制住方明珏要挣扎的动作，将一块块薄痂重新撕开，鲜血，萧乾用沾了的帕着，淡淡：“给你杖刑的人很懂得如何最让人痛苦，不仅表面遍鳞伤，最重要的，淤血会积压在血里，凝成血块，长期下来，必然造成许多暗疾，更有可能不良于行。而你理伤的时候不懂这些，直接撒了金疮药，将来肯定要受罪，现下我把这血给你放来。”

床，方明珏闭着脸苍白，微颤的睫在昏黄的烛光下落下两片如蝶的清浅剪影。萧乾看得一时心，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细动着指腹，令人心底一颤。

稀奇事儿一样，等了片刻，才：“无妨，给朕吧。”

“没看够。”萧乾被那双黑亮的看得心一震，笑得颇有无赖。

方明珏转过来，冷看着萧乾，“你到底想什么？朕不知是谁叫你来，这或许是个谋算计，你最好赶回去，免得上当。”

“不是你派人叫我来的？”萧乾又了两盏烛台，拿起一盏来到床边，“先别那些，我看看你上的伤。”

光洁如玉的腰背上，斑驳错的血痕密布，从肩往下一直延伸到大，没有一好地方。萧乾伸手指在伤痕的边缘抚过，发现已经结了薄痂，在鼻尖一闻，是上好的金疮药凝霜散。

“你怎么过来了？”方明珏蹙了眉心，神疏离冷淡。

萧乾看着他苍白的眉和裂的，三指掐着杯沿，在烛火上将就着烤了一会儿。茶盅有些，瓷面焦红，里面的茶也多少染了温度，“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