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坐回了位，之后只草草吃了两饭，便停筷了，他们间的气氛有片刻凝滞，然后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打算离开酒肆。

李书生将银两放上官瑜手里，替他攥，说：“今年秋闱，我们一定要一同考场，你可不许推辞。”

上官瑜愕然，也站起来，说：“这怎么可以？”

上官瑜停下脚步，抱拳：“这位先生，不知晚生二人可有冒犯先生之……”

“嗐……”李书生长叹了一气，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忽然站起来，从怀里掏大锭的银，摆在上官瑜面前，说：“那你用我的钱，去参加秋闱吧。”

“今年秋闱我一定会去的，我向你保证，”上官瑜一改一脸的丧气，忽然变得踌躇满志，他说：“但你的银，我不能收下。”

李书生杵着没动。

上官瑜听到这话怔住了。

李书生等了片刻，看上官书生仍旧低不语，说：“你是怕秋闱中了，没钱上京参加会试？”

“好什么，不好啊，”李书生说话有些动气了：“你这么想你知你娘怎么想吗？她每次见到我都问，‘瑜儿学的怎么样啦，瑜儿今年也要去考那什么举人了吧’，她拼命攒钱，就为了供你考试，你还不去？你们上官家指着你光宗耀祖，你却在这里犹豫不决，你这样对得起谁？”

“没有，”何微启，吐两个平淡的字，他从衣中摸两

何微听了这么久，看他们要走，伸竹伞挡住他们的路。

上官瑜脸上显怒，说：“你执意给我，我便不再见你了。”

“我……”上官瑜睁大了睛：“我还是不能答应。”

上官瑜憾然神，说：“李兄……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光宗耀祖，这事我只怕我不到，我就怕浪费了娘辛苦赚得的钱，若是如此，我还不如让她少劳一，用那些钱置办一新衣服。”

“……娘在家很是辛苦，我想，我不能再多给她增加负担，我哪怕是一辈在襄待着，只要能在她老时孝养她，便已很好。”

他把银推回去，说：“李兄家里也是小本生意，仅够温饱，我怎可受你银两，你快快拿走。”

何微在一旁禁不住掩微笑，这个姓上官的人倒不像那人，反是对面坐的那位李姓书生，那利劲像是曾经的上官逸。

的钱也凑不来，你学了十年啦，你还不磨刀上阵，难等自己老了，让孙背着你上考场吗？……”

书生闻言沉默不语。

他说：“李兄每隔三五日，便请我到外吃饭，是嫌我平日三餐不继，面黄肌瘦，这已是恩惠，我受之有愧，但却不曾推辞，因为我真的很饿……但是，若再受了李兄银两，我上官瑜毫无疑问会成为一个厚颜无耻之徒……”

“……”一个三餐都犯愁的家，靠什么攒参与秋闱的钱财，李书生真的不知，但是他也再说不什么话来了。

李书生看他目光定，想劝的话到了嘴边，又全吞下去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李书生很错愕，说：“我帮你，你也不让吗，你就这么一？我现在给你一块银，我少吃的了吗？少穿的了吗？我妈哭了吗？我爸捶墙骂我胳膊肘往外拐了吗？我家里人都好好的，凭什么偏你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