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汪蔚脚底一，差从台阶上下去。

说罢，正抬脚离开，却听得背后大哥还在喃喃：“那银真的要不回来了？”

不过，平日汪蔚待他也算真心，心不妨与之多说两句，又觉得没甚意思，只得安两句叫人不要多想，就把人给送去了。

只听说有，就叫拿一碟上来，然后歉意地对汪蔚笑了笑，“昨晚上闹得太晚，方起来，肚中空空。”

汪蔚勉笑：“无妨，闻兄慢来。”

“到这里就可以了，”闻颐书一叹，“你们既然已经自查自省，此事便也了结了。”

汪蔚是万万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的，瞪着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闻颐书实在不想听他家老爷和那个歌卿卿我我的往事，难得给了个准信，只说这样便罢。

妹……”

只等心端上来，闻颐书斯里慢条地吃，看得汪蔚一阵阵着急，终于忍不住一步走到闻颐书面前抱拳行礼，“敢问闻兄能否提小弟一二，告知小弟两位殿下的意思，好叫我汪家解了这燃眉之急。”

“闻兄！”汪蔚一揖到底，“还请闻兄救我汪家一命。”

什么王孙公，楼台富贵，要倒也不过一句话的事罢了。

闻颐书笑笑，“汪兄这说的什么话，我……”

汪蔚过来其实就是想听着一句话的。可这话真砸到自己面前，他却是不信了。但再多说，只怕会引起此人厌烦。虽说相时日不长，但汪蔚清楚地知此人虽常是笑的，也对他们以礼相待。

“你这又是何必呢？”闻颐书笑着摇摇，“你们家也没有到那等地步，只好好束家人也没有什么。”

想到这里汪蔚心中酸凉，终于疲惫之。闻颐书见他如此自知方才的话他乃是不信，除非现在梁煜走来。

汪蔚叹着气，“等妹妹回来，母亲给她找个好人家吧。”

闻颐书听到他说叫父亲上折请罪，然后等妹妹接回来后再找个人家嫁了时，他抬手止住了汪蔚的喋喋不休，说：“这就可以了。”

汪蔚苦笑不已，只说了一句：“伴君如伴虎。”

汪蔚一听有门，忙将自家情况，又着昨晚想了一晚上的猜测与闻颐书说来。此时也不够不够委婉，是不是猜错了。

汪蔚纵是得了闻颐书准话也没个信心，来

可内里却始终不与亲近，只疏离二字。平日酒朋友，若说心倒也罢了。来往之间的王孙公大多瞧不上这个平民书生。但若真计较起来，却是这个平民书生万分瞧不上他们。

汪蔚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第二日一早，汪蔚便急急去了振安坊。

想想又添上一句，“只要贵府莫要再些背礼违德的举动，此事我能担保绝对到此为止。”

这君可不止现在的，也有之后的。他是个聪明人。实在不想一着踏错，最后满盘皆输。

听他这么说，闻颐书在心里将梁煜骂了个十七八遍，面上由笑：“你说叫我帮你，可我也不知你家是个什么模样？如何帮？”

“汪兄来了，”闻颐书对着他笑笑，坐到一边去。刚抬起杯抿了茶，对旁边的下人，“刚的红豆酥还有没有？”

被迎门后，足足等了快两刻钟才看到闻颐书姗姗来迟。他似是依旧困倦，角都渗着绯红，一慵懒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