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晓得，它们都很贵！”

闲话略毕，闻颐书将人引到另一屋里，指着可以搁脚的桌踏说：“古人皆以正坐而标礼节。可是我是个人，叫那样吃饭实在累得慌，便设了此来。各位莫要嫌我折煞风雅。”

结果闻颐书一问三不知，两一抹黑，着额痛苦说：“有个恭王殿下已经够闹腾了，结果还来个你。”

说着又兴奋地扫视一周，慨无比，“怎么就能寻到这么好的地儿。”

不到一刻钟，池望和梅喻芝就到了。

这个语气的一般那就是不喜了，闻颐书遗憾地摇了摇，牵住梁煜的袖，“走吧。”

梁灼呸一声吐嘴里的茶末，冷冷：“俗！”

闻颐书拿手戳着枝间那颗最大的石榴，好奇地说：“我上次来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棵石榴。下次来大概就有石榴籽吃了。”

闻颐书回对他一笑，“还行，也就三俗。”

刚门，梅喻芝就睛发亮地扑上来，“闻兄，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虽然不明所以，但梁煜还是很谨慎地说：“一般。”

然后在梅喻芝羞涩的神之下，毫无羞耻地说：“你说的这些我是全不知的，我只知……”

梁煜是搭着梁灼的车架来的，他不喜闲逛便在屋中休憩等待。方才他便听到闻颐书的声音了，算着步也该到房中。偏就这么一下没有立见到，他就站了起来。

材都是山里打来的野味，现摘的时蔬。

众人一想，纷纷有理。

脱鞋屋后，便见梁灼没骨一样躺在地板上，端着细纹冰裂杯喝茶，也不怕喝一脖。闻颐书打趣了他两句，三人一边闲聊一边等人。

跟着闻颐书吃东西向来是不会错的，这次没有那些新奇东西。只是凉碟正菜都拜上，还有个不不类的甜。

“还行吧，”闻颐书略一低，又抬说，“只是想到吃石榴的时候，也该到中秋了。”

“也就吃个饭，图个舒服罢了，又不是给人看的，”梁灼二话不说，先一坐了过去，又说，“要真是快，我都想蹲着吃。”

闻颐书一笑，看着梁煜。梁煜饮了一茶，替他：“故作清。”

无此人。

他实在喜这个别墅，一会儿指着窗说是什么雕，指着梁说是什么榫刻。连门格上糊的什么纸也能说名堂来。

“知什么？”梅喻芝的双亮晶晶的。

“在看什么？”

池望也已经在屋中转了一圈回来，笑着问：“那什么是一俗？”

闻颐书立接话，“那你蹲着，我们坐着。”

梁煜心中一颤，还不知怎么安，却见闻颐书狡黠一笑，问他：“月饼，你喜吃五仁的吗？”

如此念实在有些不祥，梁灼刚想叫人，却听到后移门拉响，梁煜从里走来，三两步走到闻颐书边。

梁灼一句你丫的，在兄长无声的威之下默默憋了回去。

凉碟里是青瓜翠，葱味浇，糟鹅掌鸭信等等，用小碟装成梅状端上来。山里捉了一只野，刷上蜂拿果木柴烤过，外焦里，质细密，齿留香。另有几盘炒菜，油

梁灼心：若是如此，那梁煜时不时便想把人看牢了，倒也不奇怪。

“想吃石榴了？”梁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