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在我们这儿就是扫把星，”青长夜开玩笑：“看见了会倒霉的。”

如果他真的直接向池望询问，先不说违背了对贝丝的承诺，再者他也实在不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原本熹微的太已完全升了起来，艳滴的初生旭日映照布达拉白蓝错的墙。他们前面的队伍慢慢移动，票贩们正情地向迟来的游客倒卖即将到手的黄票。夜灯逐渐熄灭，街开始焕发生机。

光越来越明亮，世界生机盎然。池望还在寻找可能买票的冤大，青长夜忍不住笑起来。没准这一切只是贝丝给他开了个玩笑。他现在到底是活在现实里还是虚拟中，其实或许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重要。

“就像你啊，”绿的男人了他的，他的手指顺着抚摸上青长夜的和脸，手的肌肤冰凉又细腻，仿佛丝绸般惹人上瘾：“又漂亮又会带来灾难，真要倒霉的话……”

他和池望双眸相对。对方邃的眸里隐笑意。

“……”神经病。

一梦醒时，彗星已悄然远去。

跨过苍穹、蜒铁森林，能翻越时间与空间，能彻裂黑暗。

无论是藏路途的山峦斜、白的羊群黑的耗，还是曾经他念过的学校、在分析组见过的犯罪现场……一切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但同样的，在那些扑朔迷离的长梦里，血会在尸堆里长眠不醒，死者也将因情重回人间。闪烁星尘覆盖于台泊河面、接骨和飞鸟停歇在女巫的坟前，帝国英雄的尸骸随风飘逝、旅人在人鱼的故乡醉生梦死。他曾经拥有最好的同伴，那个满谎言的女人得像是天使，A敲打键盘的响声在凌晨也持续不绝。还有记忆里异眸的孩，直到对方死时他都没给过他一个正常的名字。

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499不能再少，”池望说：“等你把女迷得神魂颠倒，999她都买。加油，你最。”

“说起来，你知昨天晚上有彗星吗？”池望比划了一下：“拖着很长很长的尾，闪亮亮的，周围没睡着的小女生都在闹腾。不过你那个时候靠着我睡得特别死，我想拍照都不敢动。”

“有贵？”

晌后他很狗地冲青长夜笑了笑：“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来让我开心一下，笑够以后我一定尽可能帮你解决。”

“——那就让我一个人来倒霉好了。”

青长夜挑了挑眉。

“我们去买票吧。”池望说：“我觉得刚刚那个裙女对你很有意思，你问问五百一个位置她买不买？”

那颗遥远宇宙外到来的星在经过大气层时燃烧发光，亮了无数人的视野。它或许独自度过了数不清的漫漫长夜，亦或从虫的边缘险然过，但最后它在某些人里成了永恒的唯一。

那些好的、坏的、灼的、卑微的、真挚的、封闭的、浩瀚的，即使想要握，最终也都在他脑海里走观般缓慢散去。那么真实，却又如梦似幻若难以掇取的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