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尔德现在能去？”

“……？”兰斯愣了愣：“嗯？啊哦……好，那走吧。”

“没有，我得的是一很特殊的隐遗传病，十岁过后才开始逐渐严重。”兰斯略略垂眸：“十岁前我是家族最受重视的孩。当初台泊冬天结的冰比现在厚很多。我第一次见到德温就是在台泊河岸，那天很冷，但他却穿得很单薄，我妈向我介绍他，说这是我的表弟。”

“笑什么？喜这？”

兰斯。实际上，艾菲尔德作为帝都的标志景观之一过了夜晚九便会闭馆。但他耍了一些小手段。到达公园时空无一人，夜灯将整座悬苑照得通明，乎青长夜意料。大半个悬苑都盛放着颜特殊的紫山茶。和白日不同，这些朵在夜间显得妩媚又烈，郁的暗紫仿佛树上饱满的浆果，稍不注意就会将彩溢来。这茶原本应在三四月份开放，不知兰斯用了什么办法使它们在一夜之间全然盛开。明明今晚整个联都被闹翻了，罪魁祸首拟定杀人计划的同时居然还有心情准备这些讨喜的东西。他原本觉得兰斯什么都不懂，没想到撩起人来还是一又一的。青长夜忍不住笑了笑。

“……”

“嗯。”青长夜垂眸看向近大面积的紫山茶，他今晚的态度一直很模糊。兰斯原本早有心理准备，青长夜肯和他一路走下来前者基本就满足了，没想到模糊了一路的人突然直接：“陛下是从多久开始喜我的？”

侣，他们正对面女孩给了男孩一掌，装满化妆品的小包被女孩拿去砸自己的男友，小件摔来时的声响噼里啪啦。半晌后两个人又如胶似漆吻在了一起。青长夜看得兴致盎然，兰斯忽然声：“我小时候经常来台泊河边。”

“好。”

青长夜应声。

他明白兰斯的意思。从这里走下去并不仅仅是走一条路那么简单，这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经历，他在台泊河边亲见证了那个人的死亡，对方的骨灰则永远送葬在艾菲尔德的山茶下。和兰斯从这里走下去意味着他愿意舍弃一分过去。站在他面前的王眉目间划过一丝张、丝毫不见先前舐血杀人的狠历。良久得不到回应，男人微微蹙契眉心、随即又很快舒展。兰斯绿的狐狸弯起来：“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先——”

格林尔老宅的背后就是蜿蜒的台泊河，它贯穿了大半个帝都。从代表新兴工业的西区向最贫穷的南区，最后再贵族们居住的东区。稍微想象了一下兰斯小时候的样，青长夜：“那时候还没得病吗？”

半晌听不到兰斯说话。青长夜有些疑惑地侧过。因为明亮的灯光兰斯的神一览无遗，看见他脸红的样青长夜挑了挑眉：“陛下这么容易害羞

“他很、但是也很瘦，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的第一我下意识就不喜他。这么多年我一直说不那觉到底是什么，但最近想明白了，每一次看见德温，和我看见安雅、零，甚至你那个死掉的朋友时都是一样的。那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的觉。”兰斯顿了顿：“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他才把心脏给了我。这条路走到尾能到艾菲尔德园，再往前一就是他死的地方。”绿的男人犹豫过后了青长夜的：“你愿意和我继续往下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