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长夜耸了耸肩膀。他虽然不怎么喜安雅，但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趁机杀对方，察觉到他没有动手的望女王恨恨收回了视线，它的角倏忽一勾，原本柔的音变得诡异莫测：“要开了。”

青长夜犹豫半晌后抓住了安雅的手，他唯一能的便是试着替他输送时间，但没用，安雅的灵魂早就破破碎碎、他接纳不了任何时间。稍微考虑后青长夜尝试取那些植的时间，这次他似乎找对了方法，它们以可见的速度枯萎、女巫苍白明艳的面庞下冷汗。他才知为什么女王蜂上的时间会这么少，因为这些植拥有的时间多得惊人，光是那颗樱树他就拿到了200000年。兰斯看见他的动作了个哨，显然觉得青长夜前后对安雅截然相反的态度很有趣。在他掉安雅上最后一朵时，后者的脸已经变得极为难看。安雅忽然：“它说得没错。”

“睛！”女王尖叫起来：“他把灵魂锁在了睛里！毁掉睛他就会回地狱！杀了他！”

“青长夜，”安雅的声音很轻

无论是那个关在圣餐杯的少年、还是后来再见时名声赫赫的女巫，他们基本都是接纳痛苦大于快乐的家伙。安雅总让人觉会闷不作声担下许多东西，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撑不住一下垮掉。这样听起来虽然不幸，却实实在在是女巫的人生。

，”被腐蚀的虫族发了一声凄厉惨叫。安雅的声音很轻，其中的恶意却烈异常：“恶心的东西。”

“……我不会挖，”青长夜看了安雅臭到极的脸有些疼，他拿拇指了兰斯的方向：“不是因为他的废话。以前的事情很大程度是我不对，不过你追了我这么多年也该够了。这次算我还你的，也许将来哪天我会后悔现在没杀你，不过——”

他话还没完，安雅的手直接伸向了自己的眶。青长夜一愣，手指抠挖球的声音在寂静空间格外清晰，那细响恐怖得令人脊背发凉。安雅的躯是没有血的，那张无瑕又艳丽异常的脸自眶逐渐破裂，黑发蓝的女巫此刻看上去就像被打碎的完人偶。兰斯格外矫情捂住：“太血腥了我害怕。”

青长夜抬。

他早该知的，安雅比任何人都能忍受痛苦。

几乎是在雾气散开的同时，安雅上基本被抑制的植开始大面积疯长。青长夜指尖的兰逐一枯萎，这证明纵它们的女王已经死了，但栖息在安雅右半边躯的植却像突然获得了某不可思议的生命力，灿若云霞的樱在山盛开，外传来的一丝光证明时间已至黎明。多亏女王在繁衍期时周围不许任何虫族打扰，否则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早就引起了动。那些越开越多，几乎要长，青长夜知那觉有多疼，才几支兰他就受不了，安雅却是不吭一声。

“算了吧算了吧，”兰斯在那边瞎起哄：“弟妹，不打女人。”

令青长夜没想到的是，雾气之中的虫族扭直直看向他。那目光包对死亡的不甘和恨意。

“梵冈的女巫会把灵魂锁在上，这是她们能召回死者的原因，我把那对宝石成了我的珠、灵魂也一并锁在了里面。只要同时挖下这双睛我就会回到地狱。”他瞥了青长夜的神：“现在大概是你唯一能摆脱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