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蜇蛰过的地方起了一小块，人鱼见他后小心用牙齿咬开了青长夜的肤，有毒的鲜血从那小小的伤中涌来，虽然血不多，却被它全裹了里。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只人鱼时它也舐了他的手掌，那时青长夜以为对方仅仅是于好奇，现在想起来，那天他的手上确实受了伤，更奇妙的是，经由人鱼的唾涂抹过后，他的伤彻底完成了愈合。

人鱼的歌声可能属于超声波或次声波，它能用歌声杀死海蜇，同样地，昨夜它也能控制这声音震死睡在他隔的赏金猎人。

半分钟后，人鱼终究游了过来，它抢过了玻璃纸袋，一脑地将海蜇倒缸里，随即发一阵音诡的低。

意识到它因自己几日来的疏远起了情绪，青长夜里染上笑意。

星舰抵达了人鱼星系周围，用来引路的人鱼已不如最初重要，阿为理大大小小的事宜没法和他一起，索要了青长夜的指纹用于录制房门密码后，阿便将钥匙给了他。在去看望人鱼之前，他从A和娜塔莎那儿要到了十多只新鲜的海蜇，距离上次那个暧昧的夜晚后，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来看过它，同前几回一样，人鱼在他开门的刹那即察觉到了青长夜的气息，不同的是，这一回它缩在了缸里边，看起来并不想搭理他。

青长夜应了声，他犹豫片刻，随即像是略略抱歉那样看向阿：“如果…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要不我在你房间打地铺？”

“嗨？”

“我给你带了这个，”他像是没察觉到它的异样，反而态度自然走向对方，青长夜手里透明的玻璃纸袋中装着淡粉海蜇，他给人鱼看了看自己故意让海蜇咬的小伤：“为了抓它们，手被蛰了。”

“你喜血吗？”青长夜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青年埋下修长优雅的脖颈，墨黑发丝搭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他看向那只盯着自己的人鱼：“你的

“……”

一旦产生裂，再厚的情也会现隔阂，何况阿和这些赏金猎人共同工作了十年之久，同伴的思想或多或少会影响他的判断，比起等阿彻底对自己起疑，不如他先动手将危机掐死在萌发阶段，况且他不敢肯定人鱼不会杀他，和阿在一起反而更安全。面前的舰长惊讶过后忙不迭，青长夜趁机提想再去看一次人鱼。

“谢谢。”

同传闻一致，人鱼的歌声是当之无愧的天籁，那音就像来自海洋底最沉晦暗的海，又若划破海面后第一缕绮丽光，即使是青长夜，也在对方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双眸失神，他的双手慢慢伸向人鱼，幸运的是，后者在这时停下了歌唱。青长夜眨了眨，他注意到海蜇全趴趴地浮在面上，人鱼轻松剥掉它们的，很快吃光了大多数，见对方将最后一只剥开的海蜇递给自己，青长夜低冲它笑笑。

他从它手里接过，动的思想比人类单纯，人鱼愿意将到了自己嘴边的留给青长夜，不于何目的，至少它已经将他划在了自己的范围内。吃光海蜇后的人鱼变得温顺不少，它歪着，试探抓住了青年的小臂，生活在大海里的生无一不冰冷，人鱼冰凉光的肤泛着暧昧的珍珠，它开始舐他手背受伤的位。

人鱼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