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别害怕，”他没有放开人鱼让它溜走，而是伸另一只手抚摸它漉漉的苍白发丝，他凑近了人鱼，在它耳边充满诱惑力地小声：“我会保护你。”

青长夜应声：“麻烦了。”

除了人鱼以外没有哪个星盗有杀人动机，杰弗里曾想要伤害它、他上午的言行又激怒了人鱼，虽然不知它究竟怎样办到的，但人鱼若想借他的手杀掉杰弗里……一箭双雕，非常划算，就算他猜错了，和这样奇异的生接也足以令他兴致盎然。

“这样啊……”青长夜：“其实我觉得男的和男的还好，你很讨厌吗？”

“更半夜好啊，儿，”单凭咀嚼声，不难猜A又在边和他联络边吃薯片：“你要的东西老妈好了，娜塔莎正给你传过来。顺便一提，王那边暂时没事，他最近忙着对付枢机会，就算想抓你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抓。”

他装作被它丽的

星舰在漫漫宇宙中继续航行，当天夜里，守夜的猎人于公共休息室发现了杰弗里的尸。据询问，他半小时前才从赌桌上下来，阿虽不允许猎人们在星舰上赌博，却仍有人偷偷开小灶，杰弗里的心脏着一把蝴蝶刀，他才在赌桌上赢了钱，突然受到刺激自杀的可能微乎其微，杰弗里最近又并未与任何猎人结仇，况且他们都是共同合作过近十年的老搭档，最可疑的当然只剩下晚餐时和杰弗里间接冲突过的青长夜。

A挂掉通讯后不久，青长夜侧倏忽现了一条小小的裂，从裂中伸一只涂满树莓指甲油的雪白柔荑，那只手的主人将一只解锁放在青长夜手里，并向他竖了个拇指，确认他接下解锁后，手褪回裂中、裂也快速消失。

“没事没事，”A：“如果可以的话给老妈我带一人鱼的血回来，我想研究看看。”

青长夜起，时间已过凌晨，他巧妙避开守夜人后独自来到锁着人鱼的地下室，手里的解锁令那沉重的复合金属门毫无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人鱼开始拍打面。杰弗里死亡，受影响最大的只会是青长夜，船员会排挤他、阿也将对他起疑，虽不排除阿想借机陷害以将他名正言顺关小黑屋的可能，但比这更有可能的，则是那条潜藏在地下室、看似柔弱得跟白一样的生灵。

据资料，人鱼的嗅觉极其，船上死者的腥血一定侵了它的官，青长夜打开灯，那条潜藏在里的生此刻正靠在缸边缘，歪无辜地凝望他，他伸手速度极快地抓住了它的肩膀，人鱼一爪爪在他的手臂上，他开始血、伤得几乎能看见骨，他没猜错，自己面前这只可不是什么手无缚之力的小动。他蹲下来，和它平视，黑曜石一样的睛里浮现迷恋。

“呃、不是，我是说——”

“喜就好了，”青长夜冲他笑笑，装作没看见对面人里惊喜得快要炸开的亮光：“如果喜就没关系。”

这是娜塔莎的手，她的异能力是随时随地撕裂空间，作为情报人员非常适用。

吵闹声令青长夜醒了过来，碍于阿的威信，暂时没有谁正面找他麻烦，明白发生了什么后，他让A替他制作一只万能解锁，果不其然A这个儿还在研究代码，十分钟后，他接到了A的联络信号。

“好，保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