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停有剧组的车，专门接他们山。车越往里开，信号越弱，Kavin看着手机，和当地人司机攀谈：“大哥，你们这山里真一信号都没有啊？”

登机了。他今天穿得低调，白卫衣，洗仔褂，一副蛤蟆镜，看起来就是个有些品味的年轻人。

往住回，Kavin递给他

林素一直在等微信。

“谢谢，谢谢喜。”林素拿笔在纸上挥舞，他的签名也是请专人设计的，里胡哨的艺术字，几笔一绕而就，写的时候颇有气势。女演员们一个一个拿回签名，珍宝似地看，最后心怒放地走了。

Kavin过来的时候有生气，低声：“这些安检的小姑娘，以公谋私，上下其手，都不知几次了，实在是……”

造型一亮相，导演楚云叼着烟，睛一亮，相当满意地喊他“张醒！”

“林老师，没想到能跟你在一个剧组！……”

车又往山里开了二十几里路，手机信号只剩一格，好友发来的消息一直在转，大概是收不到了。他等了很久的那个人，一个字也没来问他。林素闭了闭，把手机揣袋，心想，算了，就这样吧，师兄不想他。

Kavin笑笑，抓时间把该要联系的、该要上网办的，都联系了、办好了，又叮嘱后座上的林素。

“那你们平常打电话，都去哪儿打呢？”

“没的哟！”

“三个月后见”，他在朋友圈里也发了，动机不纯，想引起他的注意。底下很多人评论，问他要去哪拍戏，他一条也没回复。

真到了，看见那些山里人的居所，林素才知这里条件有多艰苦。现代化和这里毫无关系，前的房屋，矮小，破败，就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房，即便来之前了心理准备，林素还是惊到了。

安检人员却好像认了他，金属扫描在他上扫了半天，他摊着双手，垂看向她，对方才朝他微笑一下，示意他可以走了。

“要翻过一座山的噻！去镇里打！”

窗外群山环绕，车在崎岖狭窄的山路上颠簸不停，司机说：“快要到喽！莫急！”

电影行程安排得，林素一到，下午就要去片场。是一极年代的剧情片，讲的是主人公张醒在家乡的大山里待了小半辈，有个平凡的梦想，有个喜的姑娘，知足而快乐。有一天，在大城市生活的叔叔回来了，跟他说了外面的世界是多么日新月异、丰富多彩，张醒动了要走大山的心。叔叔回去后，他越发觉得山里的日是那么的慢节奏，人们快乐而愚昧，知足而封闭，张醒的心，悄然地在发生着变化……

剧组安排他住的那人家，大约是村里条件比较好的，两间屋还算齐整净，门有个小院，栽了几棵落了叶的树。房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人情淳朴，接他们屋放好行李，又沏了山里的好茶招待他们。

为了这个角，林素剃了平，看起来更青涩了几分。换上朴实的衣服，活脱脱就是一个有愣、又有俊的山里青年。

晚上下戏后，林素饿得肚咕噜噜叫，偏剧组里那几个年轻的女演员找他说话，还询问能不能要个签名。

“林老师，真的好喜你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