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沈导一定也对他说了。

“什么？”

林素拿起放在座椅中间的早餐就吃了一，“商演走个过场，我墨镜还不行吗？多写我大牌、装。”

所以才在杀青后音讯全无吗？朋友圈、微博、ins都毫无踪迹，仿佛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林素删完微信输框里编辑的“我想你”，灭手机扪在，死死地闭着，呼扼在枕里，闷得脸通红。

“……就你还装！”白杨不知是气还是笑了。

沈冷冷一笑，长突然袭击，就差一，就踹到了杨启鸣的。“！”后者惊恐地大叫，单手捂住，酒泼了一地毯。邹文旁观大戏，正乐得自在，不经意撇，看见罗锋闷声喝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肩膀靠过去问：“想什么呢，有心事？”

“能说来的，”罗锋垂着，刘海散下来，微微遮住了睛，“就不叫心事了。”

空的酒店里，没一会儿，响起了低低的嘶叫声，是那从咙里发来的、挣扎到绝望的嘶叫，若有人听见，会为他心疼。

“你……”林素兀地发一个音。

罗锋说，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他回，孤单又茫然的一双掠过来，看了他一又扭回去，没说话。

罗锋走到他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默默地待了一会儿。外面树枝上站着两只鸟，尖尖的、漂亮的喙彼此啄着，像在亲吻，停留片刻，双双扑腾着翅膀，朝着青灰的天空飞远了。

那是在片场，剧组租的小别墅里，20分钟的中场休息，罗锋没看见林素，找去了二楼，才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窗边，不知在发什么呆。

就这么过了一个礼拜，杂志访谈、拍广告、上电视节目……每天忙得像只速旋转的陀螺，林素还是成夜地失眠。那全世界都睡着了，只有你一个人还醒着的荒芜和无助，令他心俱疲。夜里，他想罗锋想得快疯了，就要拨那个已在脑海里过了千百遍的号码，耳边却响起杀青那晚，沈导说的那句，为了你们彼此好，近期尽量别联系他。

白杨见他神状态越来越差，劝、警醒，什么样的话都说尽了，知他听不去，也只能着急。作为经纪人带了他几年，白杨还是第一次这么束手无策。

“说说？”

“老没看过你穿开？”

现在想起来，罗锋才知他那天说的是：心事，是你。

都不认识，老看过你穿开，他们看过吗？”

录某台的节目，在后台的休息室里等上场，白杨和台里的熟人闲聊了两句

林素连着失眠了三个夜晚。他想听白杨的话，“朝前走”、“自己”，但意识不跟你这么好商量。每每睁到凌晨，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甚至受到了那濒临的、极近的距离，意识还是会在边缘一下将他扯回来。如此，反反复复。早上五多钟，他能睡着一会儿，那一个小时，酣畅而奢侈。

保姆车停在公寓楼下等他，林素着一副黑超，钻了后座。白杨扒拉一下他墨镜，脸就臭了：“真他妈的，”他忍不住骂，“与熊猫争国宝啊？”

电光火石间，罗锋脑里闪过了几个画面。

罗锋。

“老里比你有料！”

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