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他凑过来，“我看看是哪个同学。”说着动作奇快地就去抢他的手机，秦思来不及躲，被他攥着手，心正惊惶。

“有空带来给兄弟们瞧瞧，看是什么样的尤！”

西装外往上一抖落，周慕走得潇潇洒洒。

他凑过来，骨地说：“那你带我去小树林……”嘴堪堪碰上他耳朵。

周慕在背光亲他。

“东场，我已经到了。晓波跟你一起的吧，支开那小。”

“带把不带把啊？”

想到秦思被这群东西视的样，他就膈应得很。

“阿思啊，说你喜我……我那么喜

秦思刚下课，正和室友一起回宿舍。周晓波已经把播音系的那姑娘追到手了，三天的新鲜劲儿刚过去，就对人有答不理的了，他没去约会，反而黏在秦思边，见他低发短信，搂过他的肩看过去，“跟谁说话呢？”

“行，书给你带上。”

秦思将“哪里见？”发过去，灭了手机，撒谎，“同学。”

周慕笑，松了他的手，只和他挨得很近地走。他和他从前往的人太不同了，那些人开放、直白而大胆，毫不掩饰地袒自己的望。和他们相比，他就像一张白纸，可以让他随意涂抹。

周晓波大大咧咧的，向来秦思说什么他信什么，“也对，那么多女，没见你被谁迷倒过。”

“没有。”

自然地并排走着，秦思问，“什么时候来的啊？”

“甭。”

人哪里会放他走，大家都喊“孙少”的那位，往后一仰，越过沙发靠背拽住他的手臂，“最近神神秘秘的，什么样的新，这么大魅力？”

“很多人。”

给你们瞧？

“哟呵，搞上学生了？你不是从来不好那，嫌吗？”

手机跟着又响了一声，此时周晓波的注意力已被另一个讲游戏的室友引去。

秦思来到场。

从场回去，他们走了一条林荫小，隔两三米有一杆路灯，光线昏暗，聊胜于无，树影繁密而模糊。

“你在哪里？”他低着发信息，又举目去望。

他答着，一下下地伸手，碰他的指尖。

驱车来到H大，他给他发信息，“想你，晚上见一面吧。到学校了。”

秦思不是很放得开的人，况且才谈恋，不比他，显得有丝怯，扭过没理他。

秦思斟酌了一下，对周晓波和另两个室友，“同学说要给我拿东西，你们先回吧。”

秦思笑了一下，手机又响了。

“没一会儿。”

“嘁，10086。”

“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啊？”

周晓波狐疑看他，“真的？阿思你不会谈恋了吧，看你最近总跟人聊天。”

跑步的人太多了，男男女女，他找不着周慕。

又有人说，“灯红酒绿留不住人，周总金屋里一定藏了。”

“这么黑，他们不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缠绵地挲。

他松了一气。

周慕大大方方地笑，不避讳，“人没藏在金屋里，藏在学校了。”

秦思不安，躲他的手，轻声说：“会看见的。”

这些人，嘴贱。

“嗨！”他突然现在他后，笑声在夜里显得很沉，磁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