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惊了一下，接着问：“谁导的？”

罗锋：“条件很艰苦。”

“说真的，你要来试镜，我还真不要你！……”

“嫌我老了？”

罗锋说了什么，楚云睛盯着地面，半天没接话，然后才：“喝完这杯，送你去那屋睡觉。”

Kavin往床边一坐，顺而：“他来了，你睛红了；不是看你的，睛又红了……”很不可思议的，他声音一径儿低了下去，自言自语着什么：“……不是戏……”

“其实，”罗锋喝了一酒，咙辣辣地作烧，低声，“我和他不仅见过，上戏我们一起拍的。”

“啊？”楚云瞪，“那你……不是，那你们怎么都不说？”

他只一动不动。

另一边的屋里，楚云了烧酒，和罗锋对坐着喝，“这山里啊，睡前要不喝酒，晚上都和不起来……”

罗锋一听就明白，“怕脸喧宾夺主，抢了格。”

屋里人都睡了，为他留了门。罗锋呵着寒气去，反要上门闩，外面响了一声。响了一声，又是一声，罗锋停住手，问：“谁？”

罗锋，看向林素，后者却背着，错过了目光。

“……不过啊，那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听了什么消息，想要‘张醒’的角……我心想，这家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我都试过镜定了男主角了！没成想你说要来探班，这么个鬼地方，嘿你还真来了！……来，不远千里，一杯！”

“嗯，拍戏去了。”

“说句话，”Kavin站在床边，推他肩膀，“求你了，说句话。”他翻了个，面对着墙，两手把被往上一拽，兜盖住了自己。Kavin气结：“闷死自己啊。”

夜里，楚云提着手电，和罗锋两人挨着走，一路踏雪到了借宿的那人家。天寒地冻的，楚云了衣领，说：“那你去吧，啊。”

“他长得太漂亮了。”

罗锋把门一开，黑夜里站着个人，军大衣，领

“走了。”楚云抱着胳膊，提着手电又回去了。

罗锋笑笑，没说话。

“老了。”

“只有一，”楚云下一扬，“你猜我顾虑什么？”

这个师弟呀……哎知吧，他也是中戏的……年纪轻轻，演技惊艳呀！”

Kavin焦心地坐着，眉拧得死，一个人联想了许多，未来可能有什么什么样的传言，什么什么样的报。“因戏生情”、“同恋”……这样的字，他一想就胆战心惊，手心都汗了。

楚云说：“那天他一来，我心里就有数了，他就是‘张醒’。”

“怎么说？”

“同题材。”

“沈。”

“是呀！”楚云喝一酒，“你年前一个多月来多好，那时候还没下雪，天没多冷。现在赶上最冷的时候来了……前阵儿拍戏去了？”

“嗳，就是这么个理儿！”

罗锋摇：“我不知。”

外面不答，又扣了声门。

“哦，那你们是奔着电影节奖项去的。”楚云说完，端详起他来，“你们……”他像不确定，不敢轻易下，啜了一酒，才眯问：“你今天来，到底探谁的班？”

“你回吧。”

两人几乎同时说，又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