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唔”了一声，睁着睛，看黑漆漆的天板，“有十二了吧。”

他呼一屏，偏朝他看过去，黑夜里只看得清侧脸廓，“我吵醒你了？”

闭着，半天也没什么困意，他把明天的戏在心里过了一遍，讲什么台词，什么表情，摆什么动作，想象每一个细节，大脑愈发地清醒，活跃起来。这样可不行，他迫自己抛开“秦思”，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数到三百多只，他烦躁地睁开了，轻轻地叹了气。

时间也不早了，罗锋说睡觉，他顿时变得有不自在，“我刷会儿微博再睡。”

跟随剧组到达片场时，刚好是六半，太已经挂得老了，光线晃，没有一儿早晨该有的清新，有

“蚊叮了？”罗锋看了，他的是真白，衬得那两个鼓起来的小包颜很艳。

“睡不着？”耳边忽传来低沉声音。

“应该有了，还是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困意不知何时来袭的，渐渐地，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没有，”他说，“我也没太睡着。”

“好，那我先睡了。”将剧本、手机等搁在床，罗锋掀开一角被，人躺了下去。林素觉到床垫陷了好大一块儿下去，无意识地抿了抿，攥着手机走到另一边床，也掀开一角被褥，靠坐在床上。

“嗯。”林素应了一声，还是拧灭了灯。刷了一会儿微博，也没什么东西可看，往他那边瞟了一，放下手机，准备睡觉了。

“之前是他们回来了吧。”对完最后一句，林素说着，低看自己的大，那儿被蚊叮了两个包，刚才对词，他也没顾得上去看，只是觉得，一直用指甲抠着，现在已经红红的，起来了。

林素一下抬起，双微饧，盯了他一秒：“师兄？你怎么在这？”

罗锋已经洗过脸从卫生间走了来，见他这副模样，：“还困吗，洗完脸就好了。”

僵持了一会儿，他从床上了下来，路过他边，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囧字：“我、我早上起来有失忆。”一扎了卫生间。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走廊外忽传来一阵阵的喧闹笑声，乃是剧组人员外喝酒归来。他俩也没反应，仿佛对词是天下等大事一般。

罗锋：“……”

“没关系，你睡时再关吧。早睡。”

得有儿累，一只脚腕抖了抖，脱了拖鞋，把收上来，盘在床上。

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巧的灯，发昏黄的光。罗锋平躺在床上，闭着双，呼平稳均匀。

第二天一大清早，生活制片吴川在外面敲门，叫起床。林素听见动静，着睛醒了，没有耽误，他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下一秒，又困得向前栽倒了下去。

“不谢，”罗锋看着他笑着，声音低沉，“你也是替我喂了一血。”

“要关灯吗？”林素问。

“嗯。”他，张了张嘴，“O型血。”

林素抬，愣了愣，也笑了一下，“不谢。”

“嗯……”

罗锋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林素又闭上了，把脸埋在灰熊Tory的大耳朵那里，它茸茸的手刚好搭在他腰上。

罗锋拿了一小瓶扔给他，“一下。”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