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眉飞舞：“那是，在盛景哪有我办不成的事儿！”完又往元澈的方向瞟了瞟，犹豫着弯下，几不可闻地问，“我说，你俩……现在什么情况啊？”

在唐染犹豫着要不要单蹦过去给他拍后背顺顺气的时候，重重吐一气，咬牙：“你俩回去给家长说，星期五家长会早来半个小时，我有话要跟他们谈！”

元澈听见唐染神秘兮兮地低声回复：“我俩，致力于和平与发展的战略合作伙伴。”

元澈立刻明白过来他给唐染送的是什么“货”了——英语同步练习册的答案。

盛景中学用的同步练习，每本后面都带参考答案，但在发到学生手里之前就被统一撕去了，堆在教师办公室一角，网上也搜不到电版。

秦朔谨慎地朝门扫了，把东西往唐染桌里：“英语答案。”

元澈也不抬：“。”

秦朔揣着一本册，神神秘秘地晃到唐染桌边，地下接一般地小声：“染哥，你要的货。”

唐染一乐：“你行啊，我就随一说，还真给到了。”

唐染恍然大悟。

然后戏很全地扶着桌，用金独立的姿势缓缓坐了下来。

秦朔笑两声：“看来了，很和平。”

任语真颠颠地跑上前，开始分发作业，老冯转在黑板上写起了题。

唐染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元澈听见他问：“什么东西？”

唐染往后靠了靠，脸朝向元澈：“哎。”

课代表刚送过去不久的作业又被他原封不动地抱了回来。老冯脸不太好，两条短眉都快拧到一起去了：“本来想批改完一起发下去的，课间随手了几本一看，有两题问题很大啊。来，课代表，现在把作业发下去。”

唐染赶慢赶，在课代表去送作业的最后期限前补完了化学和数学，至于语文，生死由天。

刚才他

仿佛是为了验证一下这句话的可信度，唐染说完还朝南边转过脸，对伏在桌上的元澈吆喝了一句：“走，元澈，扶我上个厕所去。”

元澈冷漠地瞥了一唐染的。

冯志中单纯讲题从来不会抄题目，照以往的经验，八成是要喊人“趴黑板”。

第一节课是冯志中的数学。

有时候元澈也十分疑惑，唐染这是摆明了不想学，冯志中为什么不关照关照成绩中游的学生，偏偏对他不抛弃不放弃。

中演草翻了一页，发“唰”的一声脆响，第二页上赫然写着：“题，帮我。”

元澈：“……”

冯志中甩手走了。

元澈不明所以地侧过。

元澈：“……”我谢你大爷。

元澈给了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神，正准备把转回去，又听唐染用气声：“等等！”

唐染的担忧并不是空来风，不知为何，冯志中在这方面总是格外关照他，上黑板写题、到办公室讲题……总少不了他一份。

唐染举起一本掀开的中演草，上面潦草地写：“我有不太好的预。”

唐染回冲元澈扬了下下，型说：“不用谢。”

各科课代表清完毕，抱着作业去了，余下的伏倒在桌上，争分夺秒补眠。第一节课前的休整时间里，教室里安静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