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了校门，元澈径直向西拐去。

“——其实就是扯淡。”唐染自己补刀，“心儿倒是差了不少，班委没选上过几回。”

的确，他往常的回家路线是要先穿过一条南北胡同，再往东拐。

……谁特么想听这个了？

唐染被他看得有发，忙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没别的意思，你继续。这么走好。”

“等等，方向不对吧？”唐染在后面疑惑地叫住元澈，“你不是应该先往南过条胡同么。”

元澈对这个话题一脸冷漠。

“……”元澈刹住车，狐疑地回打量唐染。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唐染说，“没办法，随机应变能力太了，心儿不是白长的。”

元澈：“……”

元澈平静地：“你到

“免，十七。”唐染谦虚地回答，“今年生日已经过了，你要是想送礼的话……”

元澈：“……”

元澈莫名其妙地收回视线，骑车。

两人这会儿几乎是并行，唐染好像看到元澈在夜中了一个不甚分明的微笑。

“没什么。”唐染理智地闭上嘴，沉默着骑了一段后，却又忍不住，“咱们还是聊聊天吧，单骑车怪没意思的，我先起个——从开学到现在，咱们学校里有女生……或者男生当面跟你表过白吗？”

“.的来了——谁知后来我会被一男一女堵住，同时跟我表白呢，”唐染叹气，“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跟他们说……”

“别跑这么快好吧，”唐染在后面说，“照顾一下哥哥。”

元澈冷漠地偏过：“您今年寿？”

“不瞒你说，我遇到过。”唐染见元澈不答，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聊得投且一本正经，“我给你说了，别告诉别人……就上个月，二级有个男生单独找我表白，我当时给拒了，跟他说，我是异恋。”

不过，十七，确实比他大。

元澈用余光瞟了他一，没说话。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要晚两年上学？”唐染贴地跟上，行为元澈“答疑解惑”，“其实我也不想，但是唐明……咳，家里非得拖两年，说小孩差一岁能差不少心儿，大两岁有助于竞选班委，能从小培养领导意识。”

“——对不起，我自恋。”

元澈不明所以，皱眉：“什么？”

元澈凉凉：“看来了。”

元澈车速更快了一，让唐染余下的话飘散在风中。

唐染真心实意地忧愁：“结果还没过多久，又有几个女生分别来找我，唉，这前仆后继的……没办法，我只好挨个跟她们说，我是同恋。”

唐染望着元澈，忽然意味不明地一笑：“哎，说真的，你能猜到我这三句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吗。”

唐染不屈不挠地蹬了上来：“我声明一下，我没留过级，就是晚上了两年学而已。”

……这货是骂他缺心？

这人脸这么大的？

“哎，我说真的，”唐染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饶有兴致地扭过盯着元澈看，“你应该不大吧？我觉你……心儿还没长多少。”

唐染没再跟他们闲扯，快步追上元澈。

元澈被夜晚的冷空气呛了下。

：“说得好。”听上去比找个酒店凑合一晚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