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贴在耳边没有说话，电话那传来霍老爷的咳嗽声，“白衍，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黎言觉得自己似乎有儿自私了，过年阖家团圆，霍白衍不回家过年，也应该把老爷接过来。

家里多了一个人，霍白衍去公司忙碌的时候，黎爷爷就陪着黎言在院里溜达。

每当这个时候，霍白衍要是看见的话，就会把小孩儿抱在怀里，轻轻他的肚。然后冷些脸教训里面那个调捣鬼，呵斥他再折腾爸爸，就把它丢去。

下午三多，黎爷爷在厨房里忙碌，霍白衍在旁边打下手，黎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整个家充满了烟火气的温馨。



“霍白衍，你的手机响了。”

黎言的角垂落着，抿的线拉直，浑所有细胞都在抗拒。

来电显示是霍老爷，他抱着手机盯着屏幕，抿着许久都没有动弹。

直到铃声消散，黎言着手机的指尖才放松了些。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的时候，把他吓一。

但现在黎言肚里揣着小宝宝，就算不请黎爷爷来，他都会大包小包地城里来照顾自己的大孙。

可他一儿也不想和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儿一起过年，万一他又打自己肚里崽崽的主意怎么办？

黎言握着手机发呆，铃声再次想起来。怔愣片刻，他还是下了接听键。

阿姨过年也要回家和家人团圆，没有人年夜饭，霍白衍原本计划订酒店的年夜饭，但黎爷爷说没营养，他自己来。

对方再怎么说都是霍白衍的爷爷，表面上的礼貌还是要到的。

以往，黎宏华肯定不会同意来，害怕给自己的大孙添麻烦。

意洋洋的屋里，黎言坐在沙发上，双手护着肚，脑袋一一的和霍白衍商量着，要把爷爷接来过年。

黎言整个人缩到地毯上，拿到手机之后，又重新爬回沙发。

节来临，家家张灯结彩，临街的店铺也纷纷挂上了喜气洋洋的灯笼。

好些日不见，霍老爷的声音明显的苍老下去，浑浊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枯败的意味。

电视机在放动画片，经久不衰的猫和老鼠，乐得很。黎言时不时咧嘴笑笑，手掌在自己肚上轻拍着。

周明树节肯定会回家过年的，周家那么大一家人，也不会让老爷任的在乡下继续待着。

黎言决定要把爷爷一起接来过年，家里就自己和霍白衍两个人，冷冷清清的，多一个人也更加闹些。

可黎爷爷孤家寡人一个，以前他儿黎建海没事的时候，过年都不会让他城里来，更加不会回乡下去看望他，他都是一个人过年。

今年黎建海因故意伤害罪了狱，如今都还在拘留所里，更加顾不了老爷。

八个月的崽崽已经变得异常活跃了，时不时调地踢踢爸爸的肚，像是在和爸爸玩儿，偶尔踢的太重，黎言便会疼得脸发白。

年三十那天，霍白衍一大早就起床和阿姨学了包饺，准备晚上亲手包给小孩儿吃。

“宝贝儿，帮我接一下。”厨房里，霍白衍正在研究面，满手都是面糊糊。

小崽崽还没生，仿佛就已经觉到了父亲的威压，蜷在爸爸的肚里吐着泡泡，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