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受过伤。”

呆坐一阵，音响里的歌曲已经循环好几遍。

津截断：“你不是顺路来的？不是要回上陵？不是和我没关系？”她去推他，动作大了些：“那你为什么还这样？”

顾津脸上泪早了，却仍旧闷闷的，好似有块大石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始终不过气来。

顾津一咬在他脖上，狠狠下力。

有顾客来，愣在当场。

顾津转开目光，闭了下，控诉：“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想分就分，想和就和，你总是自以为是，喜把你的想法加到别人上，之前在医院单方面决定不再有关系，法上让我好好生活，不允许别人探视。想把房过给我没问我意见，我写信你不回，更不曾挽留，现在又突然跑来说这些这些，你已经搅我的生活……我恨你，李……这辈我没恨过什么人，唯独恨你……”

李一句也辨认不来，心中着急，帮她抹着泪，“你慢些说，我……”

李默了默，两手仍是环着她：“刚开始不知，害怕打扰你的生活。”

今天天气不好，没什么顾客。

她刚才还在他脖上狠狠咬了一，不禁后悔又心疼。

李说：“想和你过……”

可乐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怯生生问：“这个是送给我的嘛？”

顾津忽然拉下他脖吻住他。

桌上放着蜥蜴笼，幼崽时期的鬃狮蜥还是很萌的，掌那么大，白黄纹路，尾细长。

半晌：“……什么？”

李轻哼：“他那是目的不单

话被堵回中，李半弓着背，几乎同时捧起她的脸回吻。

店门启开隙，铃铛发清脆声响。

挣脱的念只在脑中徘徊一瞬，他最终没有动。

原本不投脾气的两个人，相倒是和谐起来，不知他和他说了什么，可乐两只小手乖乖扒着桌，她来都没注意到。

顾津也注意到他的变化，垂着往后挪几分。

“又想怎样？”

“现在知了？”

李余光瞥见，伸臂将门回去，手顺着门板向下摸索，顺便落锁。

“咬吧，解恨就行。”李手指在她发丝上轻轻动，额疼细汗，仍然微抬起下，方便她下。

李摇：“不是。”

顾津坐在转椅里，想起那天他被车撞到，应该就是听不见。他转就走，是不想她看见他狼狈的样。

***

不知过多久，顾津松开嘴，他脖上齿痕明显，周边肤红的发紫。

他息着，向后撤了撤。

李：“嗯。”

顾津起洗把脸，索早早打烊，回了洛坪。

她走院意外又看见李，以为他回旅馆了，没成想竟比她早一步来了家里，正和可乐坐在院中的桌旁说话。

可乐小声说：“可是……赵叔叔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礼。”

她这段话速度极快，情绪混颠三倒四，到最后语句混不清，脸上全是泪，哽咽不停。

顾津怔住。

后来，李先离开。

李了气，抬手捧住她耳朵和后颈。

情势一度不可控制，很久之后，李命令自己停下。

李两手撑着柜台，缓许久，忽然看她：“我现在听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