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表情松动几分，声音仍是冷的：“路边空地上停车。”

“旁边坐着。”李问：“要找她？”

那边气声很重，似乎正在快速移动：“放心吧，你们怎么样？”

顾津不敢看后面，双直直瞪着前方。

“你上哪儿去。”李拉她，声调自是不一

他迅速看向镜，见后面那车跟的松了些，命令：“刹车。”

后面的两辆车穷追不舍，前方突然晃过光束，有卡车驶来。

“结果呢？”李嗤笑一声：“看来还没拎清自己几斤几两。”

开很远，她转过，颤着声音问李：“能停下歇会儿吗？我、我手抖。”

他说不清看到她那刻是什么受，心脏很疼，很怕，又气恼。

她看着他：“我却扔下我哥，没跟他往安全的地方跑，傻一样回去找你，结果换来你一句没关系？对，没关系，是我自己轻贱自己。”这段话说的很顺溜，顾津抹了把脸，转开车门：“我现在就走。”

约好会面地，李挂断。

顾津心中一刺，泪刷地下来。

这时，车里没人说话，激斗后，空气里充斥一咸涩的血腥味儿。

顾津机械照。

李心一颤，不由绷。

听见开车锁的声音，李猜想是顾维，他本没料到那个胆小如鼠的姑娘有去而复返的勇气。

那人半截被拖窗，李说：“踩油门，撞！”

顾津抿了下嘴：“我那时候……看见好多人冲屋里，你们三个困在里面，没人开车……我想着自己目标不大，偷偷回去接应，也许不会被发现。”

她原本还畏首畏尾，却随前曙光变得越来越亢奋。

顾津安静坐着，等到没那么抖了：“我不想扔下你有错吗？”

顾津照。

李一骇，山路上会车相当危险，更何况速度不可控。

“安全了。”

后面的车却来不及反应，只听“砰砰”几声响，两辆奔驰一跌一翻，卡车却稳稳当当横在路中央。

小伍呼：“撞得漂亮！”

顾津后知后觉，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就会相撞，也就是她这几秒的迟疑，反应过来时，猛地向左打满，右车着对面保险杠将将躲开。

“老他妈的用你帮？”

他最后的话让她觉自己就是个大傻帽。

顾津全已被冷汗浸透了，咬后槽牙，豁去地猛打了把方向盘，那人随惯跌回车厢，小臂的让匕首生生划开，鲜血直。

“谁准你回来的？”

，对方车偏离，但很快又贴了回来。

而此时，所有关心及后怕说都变成伤人的话：“护好你小命，瞎逞什么能？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揪着一人胳膊，手臂大力挥下，匕首刺穿对方肌，钉在窗框上，立即传来哀嚎声。

“顾津！”他只来得及大叫一声。

顾津：“顾维……”

顾维略微停顿几秒，终是说：“见面再说吧，老纪太他妈沉了。”

顾津愣一瞬，看他把刀刃的血抹在上，“我想帮……”

这次力量十足，终于撞开一条活路，顾津踩死油门，超过旁边的车。

“津津呢？”

李拿电话，先给顾维打过去：“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