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说：“还有卤和火。”

顾维笑得猥琐，压低声音：“下辈我争取投成仙女儿胎，多造个给你预备着。”

“手太他妈快，没反应过来。”

“没有别的了？”

荒郊野外，夜一碗面，胜过所有山珍海味。

其他人基本要放弃，想啃个面包了事。

李教他：“翻篇儿，别当她面再提这事儿。”

顾维炸：“你就放过那畜生了？”

“都拿来。”

慢慢的，清在铝锅中咕咕冒泡，扔了几个面饼去，撒上调料，香味立即四散开来。

顾津别开，视线定在他小那豁上，不禁抿了下嘴，又转去拆泡面盒。

大家围坐一圈看他折腾。

李重新搭灶台，卷起废纸反复火。他歪蹲着，手中挑起灶内枯叶，一阵风过，星火呈燎原之势渐渐燃起来，他忽然抬，眸中亮，朝众人挑一笑。

顾维仗义放话：“今后有事尽开，赴汤蹈火也给您老办到喽。”

李想了想：“不意外应该是。”

“什么？”视线收回。

顾维又问：“今天几号？”

“能惹事儿不能担事儿？”

“不信少问我。”

伍明喆快步去取，拆开包装一脑扔锅里。

顾津吃相斯文，没抬，隔了一小会儿，却意外地小声说：“谢谢。”

李简单代一遍。

不远传来说话声，两人齐齐转，顾津上了条，和苏颖小伍抱着东西走过来。

把最后一块石垒上去，李挑起看他：“五手指够不够？”

“你不知，从小到大我没舍得动她一手指，都是她吼我，我哪儿冲她发过脾气。”

添柴，煽火。

“缺个妞儿。”

车上没备碗碟，就用泡面盒和塑料叉，大家火朝天的吃起来。

暗暗火光中，那笑容俊朗迷人，得意又笃定，还藏几分微不可查的狡黠和稚气。

“到时候给她好好过生日，上次都记不清哪年了。”

“搞得她是你妹似的。”顾维哼了声，忽然想起来：“对了，津津上那伤怎么的？”

顾维将信将疑：“真的？”

“……”李嫌弃皱眉，好歹拍拍他后背。

正说着，他们走近，没过多久，另两人抱了树枝和一堆枯叶回来，昨早雨才停，生火费了不少功夫。

李事执拗，难题不分大小，放他面前仅剩征服一条路。只要他今晚想吃这面，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吃到嘴。

“……多吃儿。”

乍还寒的凌晨，七个人围着炉火，脸被照得红彤彤。

顾维一侧是苏颖，另一侧坐着顾津，他给苏颖叉个，偷瞄旁边一，犹豫半晌，到底大着胆又叉一个送到顾津碗中。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顾维立刻裂开嘴岔，心怒放。

他说：“下月六号是津津生日，我们到时候能脱了吧？”

顾维坐立难安：“要不，我个歉吧。”

顾维窝浅，听他说完鼻腔又一阵泛酸，连几下，忽然倾用力搂抱住他：“谢了啊，我亲哥。”

话荤起来，李低声闷笑，又转，目光不自觉落在了顾津上。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