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李瞥着他：“你带两个女人上路？”

一时间，都不说话。

他看看他们，手指了桌面：“兵分两路，目的地汇合。”

顾津一顿，瞪着他，又气的转开。

除去小伍，几人认识时间都不短，刀血，生死，李没亏待任何一人，以往经历多少事，也都是他扛着。

都说不来，顾津曲着的膝盖慢慢放平，低下，兀自寻思着什么。

原本计划是坐飞机，几个小时就能逃生天。

纪纲：“事情到这地步，把她带走才最

“我们已经分开生活那么久，说实话我早就习惯一个人，我现在不是小孩，即使上陵……只剩下我自己也无所谓，你就别我了，行吗？”

“不用。”

“真不是我小瞧你。”李冷哼，从兜里摸一片香糖，拆了包装纸扔嘴里，嚼了会儿：“这么着，我跟你走吧。”

顾维没敢在房间多待，看着她吃完，起来。

“哪一件。”

他也不恼，拍着他的肩：“谢了啊。”

客厅里没人，他寻着细微动静来到院里。

半刻，她轻轻叹一气，忽问：“真的？”

“你刚才也说我们有血缘，即使再嫌弃我，恐怕这辈也脱不了系，所以还是离得近比较安心。”他商量着：“最多我答应你，等了境，一切都稳定下来，我就消失，你好好生活，绝不烦你。”

顾维已把筒扳手撞到他前。

他回手摸工，没摸着，转过。

顾维：“其实对你来说没差别，左右都是你自己，只不过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时间久了，自然会慢慢熟悉。”

顾维笑容快咧到耳，当她默认：“凉了，我去给你。”

他是主心骨，有他在，几绳才往一拧。

一听这话，许大卫第一个起来：“一起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李没搭腔，微抬，拧螺丝。

只怪行动前考虑不周全，没想到警方会从顾津失踪下手。如果不得不改变计划，开车带着她走，避免引起警方和郭盛的注意，要走一些偏僻而险阻的路径才能安全到达边境。时间多数十倍不说，途中未知的危险和意外更加不可估量。

但是，顾维态度决：“要不你们先撤，我带着顾津和苏颖开车走。”

“没有，卸着玩儿呢。”

李带着尼龙手，正蹲着换车胎，大重量都集中在前脚掌，脚跟虚抬，仔绷。

顾维心思比较直，见她表情略有松动，还暗地庆幸终于通工作，“答应了？”

李撤开脑袋躲了下，看看他，又垂看了看工，接过来。

小伍赶说：“那我也跟着。”

顾维说：“要不是你说话，大卫跟小伍肯定挂脸，别看老纪没吭声，心里一准别着劲儿呢。”

这时，纪刚沉沉开：“她必须得带着。”

“换车胎呢？”顾维笑嘻嘻问。

她说。

许大卫讲义气不必说，小伍自打死后，边更没家人，把他当亲哥。

“当然。”

她没说话，却歪捧起桌边的瓷碗，就着油条喝一小凉豆浆。

顾津说：“何必多此一举。”

顾维：“嗯。”

有人面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