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把他拉起来：“走。”

厉的目光瞪他，徐平吐吐，又开始复习功课了。

徐平瞬间脸红成一片，歌还能这么唱？歌词还能这么写？

刘育良把收音机放在钢琴上，对着某个方向开始调频。沙沙的电声，偶尔有几声新闻播报、唱戏声、说书声，夹杂着噪音传来。忽然，在一曲悦耳的旋律上停住。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那歌声让人骨发酥，却又罢不能，引着人听下去。徐平脸发地伏在钢琴上，看向对面的刘育良，两人目光一，又齐齐低下去。风动着窗帘，温柔婉转的歌声香甜绵密，后劲极大，唱得人心怦怦。徐平张地抠着钢琴躁的木纹，刘育良一言不发。

刘育良搬着收音机门，徐平连忙穿鞋跟上。夜了，空气里始终有烦躁的气息。天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像长了一样。有猫在山墙上弓着背叫，柳絮在夜里纷纷扬扬地来，蒙了人一脸。徐平跟在刘育良后，从学校后门去，一直来到琴房那间阁楼。

“去哪？”

微醺的曲调、又甜又的嗓音，包着万风情，如同漾的风迎面扑来，几乎将人醉倒其中。

“听歌。”

徐平模模糊糊有很多七八糟的想法，然而他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内心冲撞、厮杀，大力撞击着他的。撞得他嗓发，呼炙，他渴望地看着刘育良，目光盈盈。刘育良也看着他，两人之间莫名越靠越近，抵在了一，呼相闻。风来，鼓动一个苞，他微微抬，了一下曹文的。曹文的也是涩的，甚至是渴的，但曹文没动。钟奕羞怯地胀红了脸庞，闭上睛，再度覆上曹文的。这下渴的嘴便如了阀门般，万复苏、回大地。四嘴饥渴地黏在一，相互舐、碾压、，不得都想把对方嘴里的甜味搜刮净，缠绵悱恻地缠在一起。

刘育良登上阁楼，他之前过一番布置，这间阁楼已经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钢琴被摆在正对着窗的位置，白的窗帘随风而动，靠墙摆着一张小铁床，几只板凳。偶尔他们会过来练琴，夜里的时候，琴声随风散去，变得空旷缥缈。这间阁楼在学校后院的荒野，门卫也不大往后面来，至今都没人发现他们的举动。

“来这嘛？”

片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人敢发一声音，这完全脱离了剧情，是剧本里本没有的。但镜前的他们还在吻，钟奕被剥夺了呼，脑里轰轰的，听不任何声音。只有曹文的是的，钻来温柔地舐他，照顾周到地扫着他的腔内，濡的亲吻声是那样的可耻，而心底的秘密被他一览无遗地看穿，仿佛整个人都是他了。心底漫上来汹涌的，将都漫过去，他和曹文飘在蓝的海底，有游鱼纷纷游过，它们都是彩斑斓的，珊瑚伸着柔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是那样的，那样的黏。而他们还在接吻。他了个梦，梦到他和曹文真的去了代，去的那天还是在下雨，下着雨，他非要潜。曹文就说，好啊，我陪你，要死一块死吧。他说话总是这样不知忌讳，他立就生气了，不去了不去了，回去总行了吧。每次都这样，每次都不了了之，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恨。钟奕狠狠捶他，大雨倾盆，翻涌，曹文将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