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奕眉皱起，似乎很不喜吃药，脑袋瓜里不知在想什么。

剧组每个人都很忙，大中午的，钟奕被曹文叫到办公室。去一张大圆桌，曹文只穿着家常的T恤守在那里。钟奕示意：怎么了？

曹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

曹文一下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我都心疼行不行！”

老孙抱怨了一通气鼓鼓地走了，曹文继续画他的图，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真可，曹文心里喜不过来，声音也温柔起来：“那吃完了饭就吃药吧，好吗？”

他啊地一声，无辜地：“也不怎么严重呀。”

“乖，张嘴。”

“不饿也得吃。”

曹文看他慢吞吞地扒拉着鱼片，半歪着，双着气，那粥就是耗在那里送不下去。他夺过他手里勺，大手一抄将人揽在怀里。钟奕来不及反应，直接坐在了他上，羞得满脸通红。

“别给我摆这幅表情啊，我特意让大师傅的，这时候的鱼多么金贵，快过来吃。”

“坐下。”曹文摆师长威严的模样。

钟奕站着不动。

“你什么？”

大海碗里是腾腾的鱼片粥，每一片鲜的鱼都浸在糯的米粥里。

“我不会拖你后。”

“不烧了，就是不舒服。”

钟奕连耳朵都红透了，脸上腾腾地：“您能别这样么？”

男人满怀安地舒展开眉。

曹文哐地把一只大海碗怼他面前：“坐下，吃完才能下桌。”

曹文抱得他久了，浑洋洋的犯懒。外面光穿过窗倾泻在杂的画稿上，留下星星的光斑。屋里生着炉，咕噜咕噜的声。外面吵吵嚷嚷的，像隔着玻璃。冬天的光又薄又，他不自觉地歪在男人上，搂住他脖颈。

钟奕扭过去，趴在他肩上。两人沉默了一会，曹文安似的摸摸他的。

“哪里不舒服？”

曹文双目一瞋：“这地方又没别人，你怕什么？”

他生病的这几天，曹文晚上都过来。尽过来，他的病还愈发重了。犯懒，反应迟钝，在曹文面前也不自觉忤逆起来。他想这算不算是一恃而骄，想着又觉得可笑。

方尧掀开帘来：“曹老师，叫我啊。”

钟奕只好慢慢张开嘴，住那粥，五味杂陈。

接着第二勺粥又送到嘴边，那个中午，他就这样被曹文抱在怀里，一接一地，像个小孩一样喂了小半碗粥。直到钟奕摇：“吃不下了……”

“外面来个人。”

钟奕眉微蹙，中无奈又着求救意味的看着他。

钟奕：“我不饿。”

但是钟奕……

曹文偏吻了他一下：“为什么不输？”

钟奕还想拒绝，男人训诫：“别惹我生气啊。”

“痛、咙痛，全没什么力气。”

才两天，人又瘦了。他是想怎么样？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曹文已经准备好了药，神不知鬼不觉地喂到他嘴边。钟奕忽然来了神，转问他：“您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度？”

钟奕不情愿地坐下，用勺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鱼片。

“我

的关系，没有契约，没有束缚。他们什么都没说就在一起了，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人定义这段关系，全凭默契、相舒服，曹文很喜。

曹文贴贴他额：“还烧吗？”

曹文皱着眉，严肃地试探了下温度，将粥送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