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离开他，他的心便极痛。

钟奕颤抖着闭上睛：“是我自己……”

曹文皱了一下眉：“都推掉。”

他还没看清，钟奕就张地站了起来。他看看他，弯下腰去捡，须臾，那怀疑的目光转而羞愤、恼怒。他一把将那堆东西扔在钟奕脸上：“你给我解释清楚，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变得暴躁易怒，一脚踹翻了茶几上的杯盘：“这群王八，表面上装兄弟，转过在背后搞我？”

曹文难得有这样舒心的时候，搂着小家伙坐沙发上：“你是谁的人，自己应该清楚。这次万事俱备，剧本好、景好，只差你一个了。我们好好拍，一定会成功的！”

曹文了把脸：“去，你也跟我一块去。”

钟奕脸上：“老孙那里没钱了，我只是想赚一钱。”

钟奕：“没有，只是我还有工作……”

还没有说完，脸上便生生挨了一耳光。

钟奕被剧本刮得脸生痛，但仍然站在那里，一句话没说。曹文来回转了两圈，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世态炎凉，却万万想不到钟奕会在背后搞鬼，釜底薪。他然大怒：“你想要走？”

钟奕拿幽的眸定定看着他，也不知这小怎么了，在别人面前死般沉静的一双睛，到他这里便似蕴藏了万千情绪，脉脉情，说还休。他第一次脱轨，便是败在这双天真懵懂的瞳之下。

曹文压抑着满的怒气，冷然：“你想清楚，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去演徐平；要么，这个家门，永远都别想再回来。你自己掂量着办！”

钟奕一愣，曹文朗地笑起来，摸摸他的。钟奕心中愧疚，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男人被驳了面怒吼。

钟奕想说什么，被他神截止：“吃饭。”

推掉，意味着未来大半年的时间他都必须待在片场，一心一意围着他转。不能请假、不能轧戏，连拍广告的时间都没有。他没有收，不敷，电影拍不拍得成还是问题。这都是现实需要考量的事情。也难怪唐荣极力推荐他接新本，离开曹文，离开他，他才有活路。

他浑迸发的怒气步步问着他：“是蒋星河的你，还是你自己要走？”

钟奕想了想，没说什么。早上煮了粥，他腰疼，歪在料理台上。曹文从后撑住他，拿汤匙尝了一：“你不兴？”

钟奕心里难过得要死，方才两人还甜旖旎，现在就已经刀剑相向，决裂至此。他的心痛极了，又酸又涩，只一双睛盈满了光，苦得说不话来。他有别的选择吗？他离开他，就是个废人。可即便是废人，他也想博一次。这些年耗费在拍片上的力和钱，已经掏空了彼此。他还跟着他，那便是一起往下坠。

曹文瞅着他不舒服的样，不着意：“怎么，累着了？”

他愤然离去，留下

钟奕嘴里木木的，什么味都尝不来。曹文一面吃饭一面研究他的设计图，忽然看了下表：“晚了，我先走了。”

钟奕问：“您今天还去片场吗？”

钟奕要站起来，被他住。两人厮磨着鼻尖，男人拍拍他的脸，起穿大衣。大衣下摆扫到沙发，掉一卷东西：“这是什么？”

推他也没推开。清晨一早，两人亲密地接了个吻，消了不少这段时间的隔阂。

曹文帮他腰缓解：“好好歇歇，晚上再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