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脚步顿了顿，“你想去哪里？”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呆滞。

“你可知，有多少妖在尘世丢了命？”

成了妖，又为何要幻化人？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尘世。”清溪忽然说。

这样的法力，我当然想要。

我吞了吞，合上手掌。

但我们都会害怕。

这是为了什么？

兔曾经跟我说过很多故事。

辛苦修炼，艰难化形，只是为了要搏一个人，验世情百态，尝尽人情冷。

“我们，是去那个山吗？”我小声问清溪。

因为这些，都是我们不曾拥有的。

对尘世，我虽然不是一无所知，但所知也是十分有限的。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对人世，还是很憧憬。

付了钱，他站了起来，我自然是跟在他后面。

呃……

世间万，为何要成妖呢？

清溪找了一个馄饨摊，叫了两碗馄饨。

兔整天都在烦恼要怎么把红睛兔耳朵藏起来，鹿的人总是幻化的不成功，怎么看怎么奇怪。

清溪走过来，二话不说，拿了那颗珠就往那边一掷。

清溪却是慢悠悠的，等我吃完了一碗，又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他才吃完。

树兄，我尽力了，要是你没收到，可千万别怪我。

静静躺在我的手心里，碧莹莹的淡淡光芒无比的诱惑。

关于人的传言，都离不开狡诈，险之类的。

清溪的话让我沉默。

山风拂面，蝉鸣虫响，虽然有些昏暗，但生命的气息无不在。

我挠了挠，“我也不知。”

我为难地看看清溪。

等到我们下了山，天边已经微微发亮。

“是这么说没错……”我想说什么，但想不合适的词。

沿着原路回了镇，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有了人声。

人世，是我们不曾涉足的领域，那里的人与我们平日里接的都不一样。

摊主是一名老人家，很情地招呼着我们，很快就把馄饨端了上来。

但是，它并不属于我。

渐渐地，街上闹了起来。

这要怎么给他？

妖幻化人形，上了凡人，有好结果的太少太少。

“好了。”清溪很轻松地说。

“怎么，还有事？”清溪笑眯眯地看着我。

特别是草木之妖，若是不努力修行，终其一生都只能待在那方寸之地，一步都离不开。

只是想去人世间看看而已。

是的。

就这么在街上晃悠。

下山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他们都在努力，想要化完的，不会被人识破的人。

“修炼成妖，不就是为了来尘世吗？”

我默默地摇。

“我们现在去哪里？”

真是很惬意。

清溪想了想，“先下山。”

清溪没有回答我，但我就是安心了，静静跟着他走。

很香，很好吃，薄馅大，汤鲜，量又足。吃完了一碗，上都了起来，让我觉得十分满足。

是站在这里，喊它来给我开门吗？

说起来，应该是既渴望，又害怕。

我看看他，再看看那废墟。

5

等到了那倒塌的，我又犯难了。

“啊？”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