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辛沐便说了更加心狠，让容华更加无法承受的话。

辛沐只是冷冷地和容华对视，本不回答容华的问题。

可辛沐无动于衷，轻声：“放手。”

容华一惊，：“有问题？”

那婢着急地拍着大，：“那药是……是堕胎的药啊！”

辛沐坐在外室的小厅，手里捧着一碗药，不知是准备放下还是拿起来喝掉，双手正好僵在半空中。

辛沐仰起惨白的脸，对大夫：“先生，请为我开一副堕-胎-药。”

妇人急冲冲地说：“今日公去了一趟，两位军爷说是公去了药房，回来给厨房拿了一副药去，说是让厨房熬。起初婢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大夫给开的补的药，可婢把药送公的房里时，瞧见公的脸不太对劲，于是婢便多了个心，去翻了翻药渣。婢略微懂得如何识药材，看那药渣时，发现那药有、有问题。”

若是自己晚了一步，辛沐就会喝下这碗药，那后果是什么，他本不敢去想。

*

容华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狠狠一痛，他慌忙推开那婢，大步往便往辛沐的房走去。这短短的几步，容华却觉得这么远，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回来晚了，辛沐已经将那药喝下去了自己会如何，仅仅是胡想一想那个场景，他也觉得痛不生。

容华不肯放手，反倒是越抓越，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军中传来几份密报，为了避免风月楼中人多嘴杂，容华特意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几份密报置之后才回来。回到风月楼，刚准备上二楼，负责伺候辛沐的妇人便从后厨的方向着急地跑了过来，容华见她神慌张便整个人绷了，急忙抓住那妇人的肩膀，问：“辛沐事了，还是还是孩事了？”

“你想什么？你想对我的孩什么？！”容华怒不可遏地吼着，辛沐清楚地看到他里的愤怒和绝望，像是被到角落的困兽。

里不舒服？”

容华看了，当即便一步上前，夺过那药碗，狠狠掷在地上。

辛沐仿佛是知容华心里最嘴脆弱的地方再那里，他每次都能准确地往那里刀，容华的心脏猛烈绞痛起来，像是上生了一个大，四面八方的冷风

他依然是那般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掀起看了容华一，淡淡的说：“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孩，也不一定是你的，你这般张什么？”

“啪”的一声，淡淡苦涩的药便洒了一地，那味弥漫开来，传到容华的鼻尖，闻到的片刻，容华便到自己额上全是冷汗，后怕的觉爬满了他的全。

好不容易到了辛沐的房门，容华便不像往常那般温柔有礼，他一脚便踹开了门，迅速冲了去。

“你……你……你这是要什么！”容华气得发疯，他控制不住自己，猛地咆哮着吼了来，他的声音直发颤，通红着一张脸，睛像是要瞪来似的，狠狠地看着辛沐，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咬他，与他同归于尽。

这些日以来的焦躁和惶恐彻底把容华给得崩溃了他无法忍耐，无法维持温柔的模样，他抓住了辛沐的肩膀，迫他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