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季哥你如果不上的话就把老板让给我们啦！”

季宵在会场里摆放着的一台钢琴前坐下，他一气，手指摆上琴键的同时，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地落在孟小荃上。

你愿意倾听我的声音吗？

你的孤独、疲惫，我都知。

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吗？

“好！来首情歌吧！”

季宵无奈，“这就是我压箱底的衣服了。”

其余人便跟着搭腔。

第一个琴键下，第一个音符淌，心微微颤着，就像初见的时候。在绯的天空下，特立独行的女赤着脚站在荒芜的土地庙前，她在笑着，骂着，也哭着。

“是啊是啊季哥，跟我们老板这样的大……大帅哥在一起！你竟然没有把压箱底的衣服拿来穿，罚你上台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

我摘掉了令人压抑的镜，剪掉了过长的发，换上了崭新的衣服，来到你的面前。

秘书室的几个妹快地叫嚷着，她们平日里跟孟小荃接的时间比较多，知她其实就是刀嘴豆腐心，所以彼此关系都算洽。

再抬看时，钢琴前的季宵整个人都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明明是最不起的打扮，可嘴角的温柔，却让人挪不开视线。

孟小荃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微张着涂着红的嘴，神闪烁着，不想让泪掉下来。掉下来就太丢脸了，既损失了她在公司里的威严，又了她的妆。

不过就是他给她唱了一首歌而已，为什么会想哭呢？

那双沉静的眸，透过玻璃镜片看着他。

音乐还在响着，歌声缓缓地在会场里飘，所有的笑声都随之沉淀。也许是季宵的声音太温柔，也许是会场里的灯光太暗，营造的气氛太柔情，人群里忽然有人悄悄地抹掉一滴泪，然后自己也惊讶得不知所以。

平凡的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山里来的微凉的风，仿佛在我们中间划了一泾渭分明的线。

我的平乏、单调，你也都见过。

看到如今因为你而变得更好的我，看到从前平凡、无趣，想要安你却只能站在一旁的我。

“脆表白算了！”

“对对对！”

然而你不知，我原本平乏、单调的天空，还是染上了你的绯。

你在看我吗？

太丢脸了，太不像话了。

你那双曾经充斥着悲伤和倔的睛，看到我了吗？

好。

季宵挑了眉，“这可不行。”

我知的。

好像季宵真的要跟孟小荃表白似的。

“打住，哪儿是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啊，给老板表演啊！”

大家都不信，季宵便被赶鸭上架，到了台上。目光扫过一张张期待的带着笑意的脸，季宵推了推镜，说：“既然这样，我唱一首歌，送给我们亲的老板。”

所以，你愿意跟这样的我在一起吗？

像是破土而的一荆棘，披着满淤泥，却仍然努力地想要开。

妹们顿时捂着心表示悲痛，看到孟小荃看过来，连忙假模假样地恢复正经表情，可实际上只要孟小荃一个不注意，她们就给台上的季宵加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