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非的目光穿透风雪，好似在迷朦的夜中看到了两个持剑相向的人，剑意切割了风雪，在崖上留下的创痕。他们从外面打到里面，剑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天空中飘落的雪，也将剑主人汹涌的情全刻在那些创痕里。

“你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好了不虞涯有没有找到药，都让他跟南英团聚的打算了吗？”商四反问，“更何况虞涯就是南英的药，这味药或许不能救他的命，但能解忧愁，祛心，与其让他继续拖着病在这世上陪我们两个老不死，还不如让他跟自己喜的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活个几十年。”

“这事儿还得再看，我估计是没什么大问题。这世上诸多人有诸多执念，譬如柳生譬如虞涯，可不还有我们这事儿妈么，船到桥自然直啊。”

虽然知星君是好意，可这人的说话方式，还真是丝毫没有长。陆知非松了气，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商四也来了。

“你求我。”

他忽然想起士说过的无情剑意，还有他们来时在山崖上、在内上看到的无数的剑痕，这些……是不是都自同一把剑？

“是啊。”商四回答得很简单。

星君转瞥了他们一，看到商四盘坐下，拥着陆知非为他挡着风雪的动作，不由问：“你就打算这样了？”

星君，“如果……如果那药……”

星君对商四的世法则不予置评，迟疑了一会儿，问：“那虞涯的这件事，你觉得该怎么办？”

陆知非的掌心里，稍稍了些许冷汗。星君：“虽然过去很久，可这里还有剑意残存。你那么弱，当心。”

刻痕地刻在岩石上，里面藏着雪也藏着尘土，手指细细摸去，糙、冰冷。

陆知非这才觉到手脚有麻木，特别是，坐久了之后觉冻得都有僵了。

“。”

“那个柳生怎么回事？要吗？”星君问。

愤怒、痛心、失望、悲哀……这些复杂的情仿佛都随着夜幕的降临，从一剑痕里溢。

“好吧，我们得先把虞涯丢失的那些东西找回来，否则他不肯去见南英，就没有任何意义。”

不，不对，应该是两把剑。

“回神。”忽然，一断喝在耳边响起，陆知非骤然从想象中着脱离，前的景象几度变幻，眨再度看去时，山还是山，雪还是雪，哪有什么剑意哪有什么人影。

“你们俩坐这儿不冷吗？”商四说着，将外脱下来批在陆知非上，单手将他拉起。

商四的怀抱是温的，陆知非靠在他上的时候，就觉得汩汩意从他的掌心传自己内，驱散着寒意。他忽然觉得有些困了，商四在他耳边轻轻一哄，他就靠在商四怀里睡了过去。

“你有完没完？”

于是两个多年的老友，就在这风雪夜里坐在山，一起风赏月。唠唠嗑，斗斗嘴，也不失为一乐趣。

“你再这样我真的了。”

那两个人，会是柳生和采薇吗？

星君

星君也就没有再问，过了许久，他才又说了一句，“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