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不在家，明镜熬不住，无法守岁，先上楼去躺着。明诚端着上去看她，陪她讲了一会儿话。明镜温的手握住明诚的手：“多亏你了。”

“你们三个，明楼是老大，用不着我。明台最小，我的心都在他上。就你我考虑的少。有没有怪我？”

“明台，中国需要一场胜利。非常，需要。”

僵持许久，刘戈青轻轻：“上海，太安静了。”

“没有。”

明诚跪在明镜床前，睛发酸：“大对我只有恩。”

明台掐着刘戈青脖，两个拇指摁在颈动脉窦上方。刘戈青手里的袖剑穿了明台衣服，扎他腰肤。两个人随时要对方的命。

“我看你像叛徒！”

“明楼我帮不了他。你们……多扶持。你是……好孩。”

“好，我告诉你我的任务是什么。老板边有叛徒。”

明台扑上去就要揍刘戈青，刘戈青玩命还击，两个人打在一起。

“没有，一个多月了。”

明镜最近一直不好，没神。明楼她去医院看看，明镜笑笑：“也说不哪里不舒服。年纪大了。”

刘戈青坐在明台对面，脸上被煤炉映得明灭不定：“你多久没接到任务了？”

刘戈青没在宿舍。明台很奇怪，把吃的放在桌上，生起煤炉，等他。半半冷更难受，空气都是没拧的抹布。到后半夜，刘戈青才回来。

刘戈青攥拳，仿佛下定决心：“明台，这几天我一直观察你。”

明台吓一：“不会吧！笠边能有叛徒？”

“你他妈疯了！”

“什么结论？”

煤炉的火光在他脸上动。他的神异常绝望。

明

刘戈青看吃的，看煤炉，再看昏昏睡的明台。他对明台很有好，或许是因为他们很像。明台抹抹脸：“回来了？吃东西了？”

“结论是，我现在没有选择。我得赌一把。你和毒蜂还有联系么？”

“其实中统层也有嫌疑，不知是谁。上次长沙会战，许多军情全都了。”

明台恍惚：“怪不得王教官上次说是追叛徒来的……”

明诚微笑：“大说的哪里话。都是应该的。”

明镜慈地拍他一下。

“上海区毒蛇没再发布指令？”

明台咬牙切齿：“其实我也一直怀疑你。不如说，咱们军统特务，没有值得相信的。”

惦记刘戈青躲在面粉厂没吃的东西，大雪不敢开车，半路坐电车半路跑，到达面粉厂的时候脸冻得通红。

“明台，你信不信无所谓。我来上海的任务是，跟毒蛇接，清除叛徒。如果我被捕，你拿着这封信，替我接。”

刘戈青低笑：“对，很对。不要轻信，谁都不要。但是你记住咱们受过的训练，等我死在七十六号，你再考虑要不要接替我。”

明台一愣：“久了。前段时间刺杀很密集，我差暴。”

明镜轻轻叹气。她真的困，声音倦怠，打神。胧胧的台灯仿佛柔和的圣光，要把明镜带走。明诚心慌：“大？”

“我只负责暗杀，从来不参与决策，你觉得呢！”

明台手上用力。

“废话，我怎么知叛徒不是你？”

刘戈青冷笑：“追叛徒。要是……贼喊捉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