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安心舒适的怀抱搂住他，熟悉的气味令他镇静。

“废话。待会儿我得赶走。”

踉踉跄跄摸回办公室，趴在桌上。他想喊明诚，又想起他们正阋着墙，这几天明诚不在办公室。

陈公博疑惑：“明楼你的大脑怎么长的？你爹多给你一个脑是不是？”

“闭嘴。”

问题越来越严重。

“疼得厉害吧？我说过左手边是阿司匹林，你就是记不住……”

明楼嘟囔：“没。”

陈公博担心：“日本人也不笨。”

他抱着发抖。

明楼嘿嘿笑：“很荣幸。”

南京同意。

周佛海同意。

明长官的车来到七十六号。

“我知，但他们一样贪。”

陈公博提议由明楼组成一个委员会专门理这个问题。

明楼冒一句：“咱俩这样真像偷情。”

有些人恍惚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明长官。他在七十六号没有办公室，他对人很客气，丁默邨和李士群背地里叫他“算账的”。一个打算盘的账房，也想挤七十六号。

他彬彬有礼，他温文优雅，他用睛看着人的时候，一把一把刀横剖竖剖把人割成碎块。什么都瞒不了他，他什么都不说。

明楼脸上没血，嘴都找不见了。陈公博见怪不怪，知他又犯疼。明楼笑：“上海是个好地方，陈先生。但你想要钱，首先要胆大。”

这些残次布匹，被军队淘汰下来，稳稳明长官库中。

明长官开始连轴转。他拄着文明杖到涉，首先谈妥关于收购价。蓝凤纱最贵，每件中储券一万元。平价布里面，龙细布每件三百七十五元。两样为标准，其余定价均低于标准。收购的支付手段，也需要明长官的协商。日本人的意思是，直接中储券拉倒。中国的厂方哪里答应，中储券就是未来的纸。明长官协商，通过中储银行的特别定期存单，以黄金保证。趁此机会，明长官提，日本规定登记的纱布类太多，不如简。尺寸要有规定，以防军队收购时吃亏上当。凡是不合格不成匹的布料，一律剔除，不予登记，不能收购。

李士群不在，只有明长官一个。丁默邨狠，李士群毒，明楼……是个活阎王。

离开陈公博办公室，明楼拄着文明杖，扶着墙下楼梯。

明诚拎着个军用壶：“我一个超级间谍，就为了来给你送。”

很长一段时间他负责审“投诚”和“转变”人员。通过审的受到新政府重用，更多的是没通过审的，消失了，没人问。汪兆铭相信他，周佛海陈公博倚仗他，其他人结他。他攥着很多人的钱袋。他英俊而有魅力，不像坏人，所以……更恐怖。

明长官，最后真的来算账了。

“带薄荷油了吗。”

“先吃药，我给你。”

日军在上海的收购易门，梅机关，明楼一一打妥当。

七十六号整栋建筑趴在地上，迎接他的到来。

“李长官在苏州忙，我过

从刚才开始，他前得看不清。

陈公博目瞪呆：“我还以为李士群就是个疯，你比他还疯！你直接跟日本人分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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