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

“说。”

“你想不想听我对法国大革命的总结？”明诚笑。

明诚一拍手：“这不就行了？快。这一次是一些人。孤军营，你懂？看守孤军营的是万国商团的人。我们需要一——突破。”

谢晋元长官在上海苦熬四年，与同袍情非同一般。毒蝎表示，这样撤退实在难度太大，他必须回去同人商量。

“我必须向上报告，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黎叔打定主意，“就凭咱们两个，不了主。”

明楼放下请柬：“当然去。”

雷欧一眯。

“成。”

三月底，李士群邀请明楼赴宴。

万国商团的确是默许毒蝎跟谢晋元长官接洽。因为孤军营在上海，实在是棘手。虽然他们把这些军人严格看，关在一起，但每天问的人着实不不少。谢晋元十分会宣讲，把孤军营得像是国抗日宣传基地，上海老百姓认为孤军营是圣地，是沦陷时期的心灵支。日本人气得脚，公共租界不想得罪日本人，又不能真的对日本人唯命是从，本不知拿孤军营如何是好。因此冲集中营，最难对付的不是万国商团，而是日本宪兵队。

谢晋元长官提，要撤离必须全撤离，尚有难度。孤军营现有三百七十七人，要走必须一个不剩，全走。否则留下来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雷欧思忖半天。

明诚微笑，“法国沦陷这么久，是不是已经很久没你们了？你得为自己考虑，亲的朋友。不浦东有什么，总之和我们生意我们没有让你吃亏，对不对？有了钱，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

民国三十年三月底，军统毒蝎在万国商团默许下秘密潜孤军营，与谢晋元长官取得联系，希望他率队离开沪西，渡过黄浦江，浦东。

雷欧蹙眉：“我跟万国商团可没关系。”

“多谢忠告。”

黎叔同意。

“你要跑，得有钱。多攒钱，你小儿是不是快生了？有钱就去国，躲一躲。”

黎叔和他对着看地图，看了好几天，没想办法。

“在群狂之前，赶跑。”

“诚，你是个恶。”

明楼看他：“陛下愿与同去吗？”

明诚耸肩：“宴无好宴。”

明楼拿着请柬，看了半天上面半文不白的措辞，恨不得大笑：“这些是什么七八糟！”

黎叔和明台商量好几天，没想对策。

“谢晋元长官的疑虑是有理的。如果不能全撤离，像现在这样僵持着，双方都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如果撤离一分，剩下的肯定是鬼佬给鬼的替罪羊。”明台焦急。

“突孤军营，剩下的事好办。我们悄悄法租界，你只要睁一闭一。其实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早就不知要拿这些军人怎么办，是不是？我们在帮你们分担忧愁。”

明诚拿起咖啡杯，跟雷欧面前的咖啡杯一碰：“合作愉快。”

明诚站在一边：“大哥去吗？”

明台：“那我等你的消息。我的小组里，信得过的没有，用得着的只有郭骑云。因为我事他肯定完。”

“你没有，饶神父有。饶神父回欧洲之前跟你待什么了？肯定有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