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扔了文明杖张开双臂翘脚仰躺，惬意：“梁仲找我。”

……家里还真是。明诚穿着白的夏季青年装，布料包裹的修长矫健，仿佛一只在山涧肆意跃的豹。豹的睛凶悍多情，他那么认真地地看着明楼。

明楼破功：“我什么时候这么跟你说过话……四二拍？哦梁仲，亲的不要这么刻薄。”

明诚想伸手拉他的耳朵，想想他正在开车，遂作罢。明诚自己眉心，皱起川字，抓着明楼搁在一边的文明杖，两只手叠一拄，端着架坐得直，官威澎湃。

明诚得意：“我当然要迎难而上。当初在黎，专门请教阿廷同学。我说有没有像搏击一样过瘾的舞蹈，不用战战兢兢害怕踩舞伴小巧的鞋。他说有啊，男人跟男人的舞。”

“都是假的。只有一个真份。”

“什么？”

明楼喜看

明诚吭哧啃第三，明楼轻微哆嗦。明诚推他，明楼退后一步，明诚仰着下挑衅：“会探戈么。”

明诚往前扑，抱住车座靠背：“我数数啊，现在我这个角多少条罪状。明家有异心的半仆半主，私底下权的秘书长，依靠大哥荫蔽狐假虎威的弟弟，不学无术的氓。”

吃完饭开车回家。明楼一本正经开车，蹙着眉，眯着，目光锐利，扫视两边。明诚实在忍不住：“什么这副德行。”

“明楼的人。”

明楼亲吻他圆圆的睛。

明诚着明楼开大会的吻瓮声瓮气：“今天去七十六号，四二拍找你了？”

明楼走在前面，明诚跟在后面。夜重，草丛中有蛐蛐叫。闹的夏夜，馥郁的夜风扬起，随时随地都是舞会。明诚轻轻快步跟上，明楼向后摆摆手，明诚悄悄住他的手指。

明楼矜持：“谢谢明长官。”

今天晚上只有他们俩。

103.

“那当然。单纯走私，他能走私那么多？不符合他的胆量。”

明楼往里走：“外滩这几天一直在搞夏夜舞会，天的。”

明楼挑眉：“息了。”

明诚用牙咬明楼脖上的肤玩儿。不大用力，也不怎么留印，盖戳似的。咬一，是“验讫”，再咬一，是“持有”。明楼很贴心：“我们只走走舞步。”

明楼还是庄重肃穆的神情，一脸度戒备不可测：“每次坐车看到你都是这表情。”

明楼搂住明诚。客厅没开灯，墙上两个人的影缠绵颈。明楼低声：“想舞吗，保宁先生？”

明楼和明诚到家，大门门房打招呼：“大小打电话来说，今天晚上外滩那里西侨搞夏季天舞会，他们不回来了。”

这双漂亮的睛一直一直专注地凝视自己。此生得一好之人一心一意的慕，自少年至青年，简单纯粹地串联岁月与记忆，就是莫大的荣幸。

明楼抿着嘴，压低眉，苦大仇：“学你。”

明诚翻翻睛，找自己的夹：“您比一顿饭值钱。”

明诚沉着：“不客气明秘书。”

“是为了试探你。”

明诚坐在车后座差起来：“我哪有！”

明诚一愣：“舞会？”

明诚用手指蹭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