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的事不能再拖，他再不来军统会怀疑他叛变。”

明诚恨不得穿过电话线一咬死周佛海，明楼在卧室里听到动静，已经在穿衣服。明诚撂了电话奔回卧室，明楼低声笑：“好歹上拖鞋。”

95.

立泰银行调查第一天就把明家的资料翻烂。明楼的忠心表得合时宜合规矩，加上他手底下有个同样是白狼的明诚，周佛海对明楼简直亲切。

李秘书长心焦：“关于中储银行的事，明长官快来一趟周公馆吧，周主任有急事商量！”

明诚在玄关帮明楼穿大衣，明台抱着枕站在走廊上挠肚：“二位要为皇军奋斗去了。”

明诚一脸怒容，帮明楼打领带：“姓周的什么时候这么信任你了？大半夜的还要找你。”

明诚愤怒：“神经病呀姓周的大烟神了想办公，别人不睡觉？”

明诚蹙眉：“有你什么事儿？回去睡觉！”

“我发现青帮的走私渠可以用用，虽然有恶心。他们跟公董局有联系，日本人对法国人还算客气，法国人的船能过长江。”明诚开车，心里想晚上吃什么。

得明诚什么意思，他再不懂，白这些年。

明台仰天长叹：“我白天睡一天。”

贪婪凶残的诚先生，需要猎的血。

电话那边周佛海的李秘书长起了一嘴燎泡说话大：“明秘书长明长官在伐？”

当天明镜带着阿香，杀回上海。

“嫉妒。”

明楼闭着想半天：“理由想好，该的都了。为了应付调查和日本人，只好对不起介倒霉孩。”

明诚困惑至极：“什么意思？”

晚上明诚伺候明楼睡下，刚上来睡意客厅电话铃声在清寂的夜里爆炸。明诚从床上弹起光着脚窜到客厅一把薅起话筒压低嗓音咆哮：“喂！”

周佛海早不满意七十六号。李士群是只养不熟的白狼，权力越来越大。仗着周佛海的势斗垮丁默邨，无限膨胀，竟然一门心思从周佛海手里抠权。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建立自己的情报机关，明楼非常识趣，主动帮他想了个理由。

明楼换好衣服：“没事，去一趟。中储银行的筹备需要跟华兴银行贷款，华兴目前属于日本人，肯定还得签什么条约什么协议，汪兆铭和周佛海都在想怎么才能卖个好价钱。”

明楼捋捋明诚的后脖颈等他消气：“不是信任我，是觉得我好用。我在他里越有利用价值，越安全。”

明诚拿着车钥匙去开车：“养蓄锐

明楼从兜里摸个椒盐桃：“家里纸币的版型定了。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发行问题。其实解放区经济学家不少，我就是忍不住。等我写完报告修改完毕，你给我送回去。”

明诚笑：“集思广益嘛。你羡慕啊？”

明诚把一声怒吼生吞回去：“明长官睡下了，什么事？”

明家三少在香港无心学业吃喝嫖赌捧小明星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被开除的桃新闻上了上海小报，讲得绘声绘，明三少怎么跟人调情都细无遗，明三少如何“场老手”，小明星如何“酥啼”，仿佛撰写人躲床底。明台困在家里不知自己的新闻被上海，到苏州。明园工人们都在议论，明镜终于也听见，看见报纸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