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赔笑：“诚兄弟，这不是没办法吗？对方突然中止生意，还他妈单方面的！我是生气，可有什么办法？”

梁仲叹气：“诚兄弟，你不是外人，我直接跟你说吧。我是个中统转变者，你知。这几天竟然见到我的老上司罗督察。唉就我办公室门那条走廊，我站在这一，他站在那一，对视一。我们俩谁都不想看见对方。我七十六号，他还嚷嚷着清理门呢，他也来了……那一瞬间我想明白了，什么都不是真的，钱才是真的。所以我跟你合伙生意，真心实意，绝不掺假。此番浪费你的心力，是在过意不去。下次生意，多让你几分利，你看如何？”

明诚心情有些烦闷，语气不大好：“你轻飘飘一句话，我船白准备了！你打听打听江海关的货一个舱多少钱？别提日本通行证。你想搞什么？”

梁仲上烟：“罗梦芗。这老小早就想叛变了，迎还拒的。现在被安排住在华邨，保护起来。”

没关系。只要大哥在，天塌不了。

其实本来就断绝孙。

梁仲当然知新崛起的，令人闻风丧胆的“诚先生”。杜镛的残余势力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又有日本人靠山，隐隐有另一个杜先生的意思。梁仲自己是帮会分，明诚上的煞气让他回忆起熟悉的恐惧。手上太多人命的人，凶得恶鬼都怕。

明诚用指眉心，不说话。

梁仲十万火急找明诚，明诚放下明楼就开车去七十六号。了梁仲办公室毫不客气地解开西装扣坐下，微微眯着看他：“说。”

“诚兄弟，粮的事有变故，原本洽谈好的一仓库粮不知哪个拎勿清的作梗，必须得重新安排。”

明诚努力专心开车。明楼坐在他后，语气平淡，运筹帷幄。

“现在鸦片不好，你不知日本人几乎把鸦片生意垄断了。这帮日本人，补贴往国统区和赤化区贩烟土的商人，卖去一两鸦片补十块钱。十块！其他人哪儿有这个竞争力。”

“所以你叫我来的目的，就是跟我说浪费两艘船两张日本通行证？”

明诚面无表情从嗓里笑一声：“又来个当大官的？”

，海军只有虹那一圈。海军和陆军一直火不容，七十六号的特务本不能虹活动，被海军一抓就完了。影佐祯昭在兴亚院被排挤，海军那里说不上话，跟岩井公馆不对付。我们只能赌一把，赌一赌日本的内斗，还有你的本事。”

明诚笑一声：“我不知被多少人咒断绝孙呢。”

郭骑云成为明台的副手，和他共用“

明诚冷笑：“不走私鸦片了？”

同一天，明台到达上海。军统上海区A站行动组成员正式和明台见面，明台乐：“怎么哪儿都有你。”

梁仲继续陪笑：“诚兄弟在日本人那里前途不可限量，我当日拙，竟然没看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生意还是要的，你来我往，才能长长久久，你说是不是。”

虽然汪政权一窝叛徒，对新来的叛徒也不信任。住街西边华邨讲得好听是保护起来，实际变相禁。

明诚没表示。

梁仲不知怎么接话：“那哪儿能，哪儿能。”

郭骑云一脸丧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