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骑云要下去帮他割草，明台怒：“别下来！你没听见声音吗？追上来了！”

明楼看明诚一，明诚笑：“大别急，我去找找。您知我开政府门的车，这么晚了上街方便。”

明诚开车载明楼回家。洗手间里倒个死人，会场里一丝惊奇都没有。那个不知名的小人，就那么死掉，消失，没有用。

郭骑云急得团团转：“那你怎么办？”

明台迷迷糊糊醒来，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背着。时光在濒死的时候会倒转，他回到小时候，逃学逃家玩得忘乎所以，被明诚逮住，也是这样背着他回家。

夜重，郭骑云看不清明台的表情，只听他咬牙切齿：“我让草缠着了！”

“大哥，你的军统份是不是暴了？”

明镜忽然抓着明楼，泪：“明楼，你听一句劝，回法国吧？把两个小的都带走，行不行？”

“你磨蹭什么！”

阿香去厨房烧泡茶，明镜下死劲明楼的手：“我天天晚上噩梦，梦见你被……被……而且还是自己人……”明镜的泪砸明楼手上，砸得明楼也泪。他无力解释，无法解释，只能反复低语：“我真的走不开……等……等战后，一切平定下来，我就回法国，好不好？你放心……”

明镜哽咽：“我心慌。我等明台。”

明楼心酸：“，我现在……走不了。”

明诚跑院去街对面开车，明楼扶着明镜回去。明楼轻声：“大，明诚去找了，你放心。”

明楼攥文明杖，不说话。

明镜裹着披肩，站在大门。阿香劝：“大小，小少爷说了，他要是玩得晚，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明台把微缩胶卷扔给郭骑云：“赶！别被抓住！”

明楼拄着文明杖闭目养神：“他们知有个‘毒蛇’，但不知毒蛇是谁，所以用这么愚蠢的方法一个一个试。”

……看来

郭骑云接住胶卷，听见明台手枪上膛的声音，上明白他要什么：“你他妈真当自己是王天风了！你想嘛？”

明镜不听：“我等他，等他回家。”

领事馆前面一片池，是活。明台拉着郭骑云就往下，郭骑云糟糕，差淹死。明台拽着他，游地下。连着河浜，郭骑云疲力竭爬上岸，迟迟不见明台上来。日本宪兵又不傻，当然知沿河浜追，郭骑云听日本兵那特别的机械的脚步声愈见近。

明台揪住郭骑云领，郭骑云一下趴地上：“我他妈要是王天风我第一个毙了你！你个瘪三一脸叛徒相！赶！”

明诚实在忍不住：“大哥……我后悔了。”

“明台……明台应该是过去了。他跟我去过一趟海军俱乐，还旁敲侧击地问我领事馆跟海军俱乐地形像不像。”

明楼和明诚走回家门，看见明镜单薄的影，背着光那么站着。明楼：“大？你怎么了？”

“嗯。”

王天风当年给郭骑云上的第一堂课第一句话：间谍不能被抓住，宁可自裁。

郭骑云一抹脸，在零星的枪声中就跑。

郭骑云还想说话，明台一发狠，一蹬河岸，仰面沉河底。

声扰了他。天气很冷，他一脸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