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愤怒：“这些率兽人鼠目寸光贪得无厌明火执仗任意妄为的……蠢货！这不就是一路奔着通货膨胀去的吗？”

明诚低声：“明台向爆破技术室申请炸药。我批了。”

阿香叹：“大少爷就是念过书，完全不会骂人。”

明楼翻一页报纸：“嗯。”

明楼冷笑：“不容易，昨天门到现在，终于叫我一声。”

明楼应：“来。”

明诚哄明台：“你快睡，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不要让大担心。”

明楼微微眯：“打断你的。”

他用手抓抓东撅西翘的发，继续回客厅躺着，一边嚷嚷：“阿香，中午吃什么？我不要昨天晚上的剩饭。”

“人死如烟散。其实殓装是死人生前最后的牵挂和表白。对吧。”

明台笑：“当然有，还难。”

再没有话。

第二天明家如常，洗漱吃早饭。明楼看报纸，明诚吃东西，明镜上楼明台起床。仿佛还是十几年前，明镜拎着明台洗脸，吃完早饭明诚送他去上学。

明台缩在靠枕后面呵呵笑。

“大舍不得。”

明诚没搭理他，一溜小跑去，明台竖着耳朵听引擎的声音在零星爆竹声中走远。他站起来伸个懒腰，逛到明楼书房门，一本正经敲门。

“我舍得。”

明台懒洋洋：“其实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就能解决的问题。”

阿香在厨房的声音飘来：“大小吩咐要把剩饭吃完为止。”

明楼走过来，坐单人沙发：“在香港上学觉如何？”

元旦三天假，明诚门，明楼在书房，明台懒在沙发上打盹，明镜拽着他聊香港大学的女同学们。明台实在编不下去濒临崩溃，明镜被公司里的电话叫走。阿香在厨房洗碗，年夜饭之后的“历史遗留”。过一会儿明诚回来，直接明楼书房。

明诚半拖半架明台上楼。明台自己换睡衣爬上床，直勾勾看明诚：“明诚诚，死人为什么要穿殓装？”

明台长胳膊长在沙发上无法安放，拿靠

阿香疑惑：“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九？”

明台呵呵乐：“忘八。”

！”

明台思考状：“如果我不上学了呢？大会生气吗？”

明台突然睁直视明楼：“大哥，你是汉吗？”

元旦明诚还是忙，明楼骂完人，他又门，急匆匆。

明台倒在明楼的沙发上，接着晒太。晒着晒着打个哈欠，翻。

明台站起：“你这沙发太硌。不舒服。”

“还行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风雨无阻上课门门课程都优秀，包括拉丁文？”

明镜跟上来，明台拉着明镜的手掉泪，掉着掉着睡着了。

国民政府公布，废除原来关于法币准备金为六成现金，四成保证准备的规定，增加短期商业票据，货栈单，生产事业之投资三项为准备。

明台蜷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大过年也不休息？”

明楼看他一：“你没有功课？”

79.

明镜拍他：“明台不怕。在。”

明楼心平气和：“明台，你在上学吗？”

“哦，还行。”

明诚没法计较称呼：“你说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