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一愣：“古兰请你喝茶？你怎么那么大本事？”

古兰……

“到时候穿什么？”

明楼叹气：“我也想放假。”

明楼眨眨：“教授？教授怎么了？”

明诚：“是滴。”

然后她就走了。

“而且不是一般教授！”明诚优雅地转，全在油烟里散发着：“古兰，您提到过的，汉学家古兰！”

明诚糊胖：“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

多玛急切：“她说什么？”

小少年的活力在黄的灯光下简直开始燃烧。明楼愉悦：“多好。什么时候去？”

新鲜的米粒饱满圆，被虾，鱿鱼，贻贝的海鲜

明诚刚到学校，多玛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诚，教我中文吧！”

明诚一下鼻：“哦，汉语教授……”贝赫琳是那天话剧里演明诚情人的小姑娘——她姓什么来着——“你现学描红也来不及啊。”

他听明楼提到过，著名汉学家，研究汉语北方官话的语法和中国的古典音乐史论。

“要不你先教我两句咒语！”多玛切地看着明诚。他把中国韵律严格的诗词一律叫咒语，明诚第一次背的时候他都听呆了。每一句的音节整整齐齐，声调韵律仿佛在唱，简直就是鬼的语言。

明诚立即站起来，走到贝赫琳边，微微躬，轻柔地低声说话。多玛远远看着，又羡慕又嫉妒。

明诚禾禾。

明楼笑：“以后你给我打吧。”

明诚轻快：“那‘礼服’。”

多玛僵。这类似山羊受到惊吓四肢僵的德行肯定是看到了女，明诚转过，微笑：“嘿，贝赫琳。”

明诚勉为其难：“行啊。”

明诚知贝赫琳祖父是谁了。

明诚差咆哮：“教授怎么了？亲的哥哥那是教·授！我从来没接过这么职称的人！”

多玛的胳膊挥舞一会儿，终于决定说实话：“贝赫琳的祖父是里昂大学院的汉语教授，咱俩之间的友谊应该有作用了亲的诚！”

明诚猛地一转，举着锅铲系着围裙，庄严：“有个教授，请我去喝茶。”

明楼微笑：“分享一下吧。”

明楼用鼻息轻笑：“那样不礼貌。你应该有一些正式场合穿的衣服。明天我休息，陪你去买……对你放假了吧？”

里昂大学汉语教授。

多玛恨铁不成钢：“古兰！”

明诚专心饭，将海鲜焗饭装盘，摆得漂漂亮亮。

明诚音调禾禾笑：“古兰教授的孙女是我同学。”

“她说她祖父邀请我喝茶……她姓什么？”

明诚把明楼的旧校服称作礼服。

“后天。”

明诚挣脱他的胖爪：“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突然充满学习情。”

明楼挠挠脸，心想没看来你对“教授”怀有如此烈的心思。

贝赫琳保持骄傲的神情，微微仰着小下，说了一句略生的中文：“我的祖父，邀请你喝茶。”

晚上明楼回家时发觉明诚不大对劲。明诚站在厨房里饭，闻香味应该是西班牙海鲜焗饭。明楼坐在餐桌边，看明诚挑虾线切鱿鱼飘飘忙来忙去：“今天发生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