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酷似“相亲”的安排，卓君言顿时觉得脑发胀，一时间闪过去好多画面，最后捕捉到的只有袁传一次次地说着他的连环播放。

时机，只是差一个时机而已。这样告诉自己，卓君言长了气吐来，蹲到行李箱前整理东西。

听着母亲一通长篇大论，卓君言觉得这苹果吃完自己有消化不良了。好在他爸拿着遥控转着电视台的时候，正好到了他妈喜的一连载偶像剧。

当除夕前一天，母亲坐在床上给换着晒过光松的羽绒被，状似无意实则目的明显地说，她同事有个女儿，刚好今年也要毕业了，更巧得是人也在北京读大学。这个他乡遇老乡，是件难得的事情，更何况还有母亲是同事的这一层关系。正好人闺女也回来过年了，要不个时间见个面熟悉一下，彼此以后有什么事也好互相帮助？

君言总是隐隐的兴奋和激动，类似于那久行回来的归属。这一次，他却发现，那心情好像消失了。

吃过饭后，团员的一家三坐在一起看电视聊天。卓父关心着儿的学习和工作，问了一圈后，看儿自己很有想法和远见，表示了中肯。

“这不正好没看过吗？”

一苹果卡在嗓，卓君言用勾开，盯着电视摇：“没呢，妈。”

基本上每年都会问这个问题的卓母唉了声，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也快毕业了，该是时候谈个了。妈跟你说，这个事它虽然不急，但也不能全不放在心上……”

眨着收回目光，卓君言扬微笑。是因为袁传说的那些话吧，关于归宿的话。也许，在潜意识里，他也觉得，袁传是自己一辈的归宿。

面对着母亲，卓君言揪手里的被单：“妈……我喜的人……是个男生。”

明白自己了什么，卓君言不敢抬，不敢再去看他妈是什么反应。震惊、失望、甚至是崩溃发怒，这些卓君言都想到了，也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结果，他妈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他把被换好，拿过他手

只是，卓君言怎么也没想到，本没有什么时机，有的只是那一腔血的冲动和果敢。

“你不都看好几遍了，怎么还看呢？”

——

等卓君言回过神来，已经晚了。他妈妈一脸惊讶，挥着手说：“你前天不是还说没谈吗，怎么现在又说有喜的人了？”

关上房间门，背靠在门板上，卓君言觉双肩上一阵疼痛。他想到了几个月前，袁传了剧组后，自己在袁妈妈的帮助下，孤一人找到了军区大院去见袁传爷爷。在房门前着寒风等了多久，卓君言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袁传的爷爷亲自开门让他屋的时候，那放下其中一个重担的轻快觉。

“唉，这剧好看，别调了，就看这。”

而母亲的，比起事业更关注的还是孩的情生活。卓母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是一发直球：“小言，你在大学里谈了女朋友没有？”

看着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的母亲，卓君言暗叹了气，站起来说：“爸妈，我先回房收拾行李了。”

掏钥匙开门，卓君言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笑着摇摇，把那复杂的情绪挥开，喊到：“妈、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