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在身体内部翻搅,叶惟远嘴唇微张,还没发出丁点呻吟就被人叼住,慢慢地啃咬。
他呜呜嗯嗯的鼻音都被这缠绵的深吻吃了进去,无法吞咽的唾液沿着嘴角滑落。
情话缠绵如丝,哪怕是捂住了双耳也会听见。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间,他贴着叶风城的嘴唇,轻声呢喃,“肏我。”
不知是那脂膏里混入了催情药物,还是心因,叶惟远只觉得自己快被燃烧殆尽,简直一刻都不能等待,迫切地想要些更加粗暴的东西来满足这可怖的欲望。
他体内的魔物同他一样得不到餍足,在心底嘶吼着。
听清他在说什么后,叶风城愣怔了一瞬,随即就将手指抽了出来。
“淫荡。”
“哈,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被粗长阳物瞬间贯穿,他脊背弓起又落下,除了嘶哑的喘息外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
“是,我喜欢得要死了。”
叶惟远被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
但是还不够,只是被这样进到深处还不够,他想要更多的东西。
察觉到内壁正在死命吮吸着自己,叶风城也没有再继续等待他做好所谓的准备,便稍稍退出一点,又撞了进来。
叶惟远没料到这一遭,惊喘出声,但更多的是喟叹。
越是粗暴,就越是能满足这暴虐的欲望。灼热的硬物碰到了某一处,他浑身一软,连脚趾都蜷了起来。没过多久,他觉得自己再无法承受这可怕的欢愉,想逃走却被钳制在原地,一次次接受对方的侵犯,被染上对方的气味。
脂膏混合着体液,一次次被带进带出,将他们相连的下半身搞得一片狼藉。
“你逃不掉的。”
叶风城在他的耳边说,身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抽泣,呻吟。
“你……不要……哈……是这里……啊!”
满室都是这湿滑的水声,叶惟远攀着他的肩膀,就像在高低起伏的浪潮里颠簸的船只。
简直就像是要昏过去一样。
他半睁着眼睛这样想,却感到欲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和地狱深处的业火截然不同。
后半夜里,被脸朝下按在床榻里从身后侵犯的时刻,叶惟远几乎撑不住身体,只能靠叶风城搂着他的腰,替他稳住重心,不至于直接倒下去。
“你真是……疯了。”
快感令他浑身酥麻,连指尖都是钝的,好端端一句咬牙切齿的话被说得像是在邀欢。
之前情事留下的液体随着硬物的每一次抽出都会被带离身体深处,顺着大腿根部淌落。
“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想这么做想得要发疯,你还挑衅我。”
他嘴上说着你疯了,可那处却仍是乖乖地咬着那坚硬如铁的物什。
“舒服么?”
身上那人贴着他的后颈,细碎的亲吻着他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肉。
“我这样,你喜欢吗?”
他被肏得迷迷糊糊,起初连叶风城问了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习惯性地点点头就当做是肯定了。
“嗯?”
不满足于这个回答的叶风城再度挺入,却不肯再继续动作。
“喜……喜欢。”
最后是他连哭带喘地这样答了,那人才终于放过他。
他从未想过床笫间的叶风城会是这般模样,简直比他更像坠入了魔道。
这令他想到很久以前读过的这样一则故事:佛陀化身英俊男子与人间女子交合,日日夜夜无止境地交媾,欢愉以后便是无止境的恐惧,直至化为白骨,彻底断绝色欲。
此刻的叶风城就如一具有着好皮囊的白骨,死死地缠着他,与他缠绵交媾,夜夜不休,直至吸干体内的最后一丁点精气,直至永无止歇的欲望稍稍得以慰藉。
这样的想象却令他浑身发热,躁动得厉害。他是魔,是永生无法断绝七情六欲的魔物,直到真的与人肌肤相亲的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这些污浊的东西,渴望它们填满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空虚,让自己重新有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