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厉目瞪呆地看着詹之行，看着他的肩膀难以察觉地颤抖着。

毫无预兆地，詹之行将视线投向了梁厉。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的视线还是汇了。梁厉一麻，发，他想转开脸，可声音是挡不住的——

“你买了两个。”

“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他就被搂住了。

詹之行皱眉：“可你的反应像被公开行刑。”

偏偏詹之行镇定得很：“我不在乎你和丁照和睡过，也不在乎你当时是不是知他结了婚。我之前没提，是以为这件事对你来说过去了。要是知一直没有，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你，我无意中知了，但这都过去了。直到那天你问我，我才想明白，过去的我愚不可及，所以现在即便你结婚了，我都会找到你。梁厉，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詹之行僵住了。

“都是给我自己买的！”

声：“那当然。我们的系还得到你来夸？白便宜老孟了。”

之前梁厉觉得詹之行有病，到了下，他又觉得自己才真的有病——或者情本就是普天下至大的病毒，非让陷其中者疯癫才心满意足。

詹之行这时缓缓上前一步：“我知孩不是你的。一也不像。不好看。”

梁厉俯下，贴在詹之行的耳边：“你知了，对我就是公开刑。”

“汉堡分我一个。我也没吃晚饭。”詹之行伸手。

他走到梁厉脚边，又坐了下来：“我确实没用。”

“我想再来过一次。”

他有些狼狈地挥挥手：“说完了？多年谜团解开了吧？可以走了？”

“饿了就快走，找地方吃你的饭去……”

“我他妈的真是服了……詹之行你是不是有病？”梁厉难以置信，不知不觉就提了声音，“你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要让我知？”

“你有病。”

这样的沉默也好、僵持也罢，最终总是要有一方来解这个局的。末了，梁厉叹了气，对詹之行说：“为什么是今天？”

“那天我说我都知了，并不是去打听你的私事。”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特别远，特别轻，又偏偏无孔不，天罗地网一般地缠住梁厉，“我没想到会再见到你。我不大会说话，但那天晚上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早在就好了。”

“梁厉。”

过了很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几乎是在苦笑了：“你错了。其实都过去了。”

他便真的笑了。然后他伸手，贴住詹之行的一边脸颊，低声说：“因为你。”

“哦。”

“你家就没怎么净过。习惯了。”

梁厉不接话。

“你……！”梁厉觉得真的会给这个人气死。

每一个字忽然成了火红的钉，让此时的梁厉如坐针毡。他想打断詹之行，却不知如何才能结束这个话题。

詹之行一靠近，梁厉只觉得浑的汗都站起来了。他有些警惕地向詹之行投来一瞥，可詹之行就是规规矩矩地坐着，他只好说：“哦，你不嫌脏了？”

“因为今天是学期的最后一天，我觉得今天你同意的概率大。”詹之行倒是老实，“你气消得慢。”

说到这里，詹之行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没有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