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少烟，浑上下都是烟味儿。”

什么叫又闯祸？陈远生还没回过味来，已经被阮百行拎起来：“快去换衣服！还有，以后那场合少去，要认识谁我给你介绍。”

搭在画架上的网布，却一下愣住了。那一幅未完成的画布明明就是自己正咧嘴傻笑的样。陈远生心里咯噔一，伸手把另外两幅也掀开，也是他那副蠢兮兮笑脸。陈远生有神经质地开始翻看码在地上的画，一幅一幅全雷同，陈远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天生蠢像。

陈远生洗完澡来，把大巾搭在肩膀上往楼下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阮百行又不知匿到哪里去了。从在度假村陪酒开始，折腾了这久，他的肚饿得咕咕叫。陈远生径自往厨房走，想翻可吃的东西来。了厨房，他见火上还架着锅，伸过去看，还真是一锅果粥。陈远生想起原来阮百行赖在自己家的情形，心里鄙视资本家没创意。他拿碗来盛了一些，边喝边想，果真是报应不，隔了这么久，居然被他吃到了阮老板亲自下厨熬的粥，可以算是赚回来了。

陈远生叼着碗往客厅里走，想一边喝一边看电视。他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躺，用脚去遥控，一侧，却看见一坨灰灰的东西蜷在沙发后面。陈远生一下起来，扭细看，才发现是阮百行。他疑惑地喊他：“阮老板，你怎么藏在那儿？吓了我一大。”

陈远生在浴室里洗澡，他站在洒下歪着，想不通自己哪里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达芬奇不是拿练手么，阮百行就拿他当呢。

“阮老板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样很难看。”

陈远生“切”了一下，眨着睛说：“那我换一个问题。那个party你参加过没？”

陈远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只觉得阮百行那话里竟然带着几分委屈，侧去看他，阮百行也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他觉得自己小腹升起一，大脑瞬间就不听使唤，一咬牙，把嘴凑了过去。他突然不想跟阮百行置气了，在知了他没有要打掉自己的牙之后——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么些

他有无所适从地转，撞到台上，调盘立刻和他的来了个亲密接，他上弹起来，前倾，画架被他推得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顺次倒了下去。陈远生“啊”地叫了一声，立刻听到从门传来一声叹气。陈远生抬，看见阮百行着手靠在门框上，一脸无语：“我就去了一会会儿，你怎么又闯祸了？”

“因为你长得像。”阮百行抬望着天板。

阮百行哈一气，斩钉截铁地说：“没有！”然后赶着陈远生来，直接丢浴室，又给他找了一睡衣。他当然不敢告诉陈远生几年前他也是那个派对上的常客，还是张少荣带着他去的。

阮百行躺在陈远生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事，就是好几天没睡了，疼。你又这么折腾我。”

陈远生悻悻地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却不甘心地回过来问：“老板，你画那么多我什么？要说实话。”

“没人帮我‘戒烟’。”

他又喊了几次，阮百行才缓缓抬起来看他。他的脸有发青，挂着黑圈，浑带着很重的烟味儿。陈远生有被吓到了，连忙把阮百行扶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