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来像是被他吓到了，“……我生日，那天晚上。”

林来抿了抿，并不说话。

明明是一段并不长的距离，却好像已经用尽了半生的力气。

谁知再次相见时，竟成永别。

他在那一瞬间才发现，无论林来了什么，无论他与谁缔结了契约，无论他心里有没有他，他都已经不在乎了。他只要他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幸福快乐的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生日晚会结束以后，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去问问林来，明明昨天都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一来就跟他说有女朋友了？

他黯然神伤的离去，心情一瞬间跌谷底。

唐槐序静默半晌，“好，林来，我祝福你们，以后你终于有家人了，这是好事，我真心为你兴。”

林来躺在他的怀里，鲜血不断从他中涌来，止都止不住。

唐槐序忙凑过去，却只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我的孩，叫、清和……”

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于一冷战的状况中，虽然还是那个人，心里还是很在乎，但是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唐槐序原本欣喜若狂的情绪一下降至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来再次来见他，竟然是为了说这件事。

两人再次说话的时候，却是林来跟他说要和孟清如结婚的事情。

孟清如轻轻一笑：“很好，我待会儿就去陪他。”

这样的毫无征兆，他是真的不敢相信。

等他找到林来的时候，却发现孟清如正抱着他，温柔缠绵的接吻。

“果然，”唐槐序心如死灰：“我当时就该推门去阻止你们！”

唐槐序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她还是那么，得不人间烟火似的。

槐序，你懂了么，他叫清和。

“什么时候的事？”

唐槐序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如此外，狠狠的住他的肩膀：“我问你，什么时候的事！”

他永远无法忘记林来平静面容下那一双清澈如初见时的漂亮睛：“清如她，怀了，她本来就不好，医生说若是行打掉，估计这辈都不能母亲了。”

林来却没持到手术室。

林来撇过，明显不想说话。

林来背对着他，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知他并未拒绝。

他着急的大叫医生，医生过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这是内脏大血，赶快，赶快去手术室！”

唐槐序此时此刻并没有其他什么情绪，

“皆大喜？”唐槐序忍不住笑声来：“谁的皆大喜？你们的吗？还是你妈妈的？”

“林来走了么？”她的声音很平静，好像的疼痛并不存在。

唐槐序说不话来，只好沉默的。

林来惨然一笑：“谁说不是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槐序，祝福我吧，从今以后，我们……算了，我妈妈很喜她，这样的结局，大概是最皆大喜的了。”

她是这样的安宁，带着沉默决绝的安宁。

那天下着暴雨，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大暴雨，伴着阵阵雷鸣，响彻天际。

孟清如上的伤轻得多，若是极力抢救，能救回来的可能还是很大的。但她却拒绝医生为她抢救，只求最后见唐槐序一面。

林来抓着他的手，神开始涣散，中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