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却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一藤接着一藤地狠狠着，直打得人痛哭声，才开训：“不许哭。”

陆上清的脸瞬间就红了个透彻，再不耽误地摆好了姿势。

银狐叱笑：“照你这么说，我为了报杀父之仇，死黑寡妇，可如今为了有脸活在这世上，就该报杀母之仇了。那你来教教我，我究竟是该生呢，还是该死呢？”

第109章借刀杀人（四）

陆上清认真听了，把师父的每一句话都仔细想过，才恭谨地说：“师父的意思是…”

陆上清浑一抖，极缓地把脱至膝弯，双手撑在了地上。

面对这关于生与死的悖论，陆上清无言以对。他从未想过，当仇恨遇到无法跨越的鸿沟时，该如何抉择。这就像是左脚踩右脚，右脚该不该踩回去的问题，循环而无果，一切枷锁都是自寻烦恼，他忽然就明白了“缘起缘灭、无生无死”的理。

银狐云淡风轻地说：“脱了。”

饶是陆上清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心中一惊，他缓缓地解开了扣，伸手拉开拉链，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僵了半晌，尴尬极了。

陆上清疼得弓起了，忍不住□□了起来，他只觉自己从未真正地认识过藤条，直到今天才着实领教了它的威力。

银狐甩手就是极凌厉的一藤，骇人的破空声好似带着力度，直打得人闷哼一声，绷了腰。挨了打的位看着隆起一血楞，银狐毫不顾忌地连几藤，直把人打得趴在地上痛呼声，才堪堪住手。

由于先前的血楞已遍布整个，银狐下手又极狠厉，再打时便破渗血了。伤上加伤，陆上清痛苦不已，他实在忍受不住地求了饶：“师父，清儿知错了……求您轻些打………”

陆上清恭顺地跪直了，却始终不敢抬地垂着脑袋。

平日最隐私的位此刻却

陆上清恭敬地说：“师父考虑周全，是清儿鲁莽了。”

陆上清恭顺地磕了三个，哽咽地说：“清儿任，可我活在这世上，如果连杀父之仇都报不了，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呢……”

银狐从瓶里一支装饰用的羽掸，把雪白柔的羽攥在手里，走至人后，云淡风轻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是恃而骄。连刚生的孩都知，只要哭闹个不停，就会有吃，你这番作为，跟他们有什么区别？拿自己的命胁迫我，清儿，你真是叫为师开了界。”他拿掸敲了敲人的腰际，接着说：“把脱了，既然你还是个孩，就给我好好受受，闯祸后该得的待遇。”

“报仇需雪恨，”银狐打断人的话说，“斩草要除。”

银狐等人缓过劲来，才轻声说：“跪起来，撅好。”

见人跪伏在地一言不发，银狐轻声说：“给我跪起来。”

银狐心中怒火冲天，他闭上睛缓了半晌，才接着说：“剑走偏锋，利极伤己。若不是你把局面搅成这样，我才懒得给你收拾这烂摊。”

观。”说到这里，银狐低看着跪伏在地的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接着说：“你以为饵，但之过急，就算东窗事发，他也罪不至死。想要一招制敌，就不能把命赌在不确定的因素上。那年车祸的真相，是时候重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