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清微微低下：“嗯。”

陆上修依旧闭着皱着眉，缓了一气才轻声说：“再说我怕我会把你打烂。”

……谁？谁跟谁要？谁要什么了？

陆上修平静地说：“你把家法当什么了，能打死人么？是我会打死你还是爸会打死你？你咳嗽一声全家人都跟着心疼，你这赌气的话说给谁听？你既然是这个家的人，就该守这个家的规矩，你既然敢越那条线，怎么就没胆受该受的打？你这撒泼赌气的无赖作风是跟谁学的。你有尊严是吧，谁要践踏你尊严了？我践踏了？你不把脱了，我怎么知打得有多重，你只顾想着你脸上挂不住了，你想没想过你上受什么伤爸该多心疼？我该多心疼？”

陆上修：“好，我问你，昨晚你去新丰村的观音庙什么去了？”

“哥……”陆上清看着他哥像台风一样平静时，就觉得大事不好了，下意识地叫了声“哥”。

陆上清脑里还一团糟着呢，下意识地就要反抗，等他转挡住他哥的掌时才猛然惊醒地收了力度，可还是彻底把他哥——惹了。

陆上清的气也上来了，想想自己为国为民这么些年，东躲西藏茹饮血，得到什么了？满腔委屈地反问：“我什么了就逾越家法了？”

陆上修又冷静了许久，才睁开了睛，看着已经跟自己差不多的弟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把脱了，趴好。”

陆上修叱笑一声：“到破庙里看夜景？”然后他一气，了眉心，耐心地说：“好，我提醒你，你昨晚帮一个小女孩回家了是吧。”

是习惯在家里穿家居服的，可因为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所以他现在还是一正装。

“你昨天晚上在哪儿？”陆上修目光沉，眉锁地问。

陆上清面不改：“看夜景，遛弯。”

陆上修看着死不悔改还敢还手的弟弟，乎意料地冷静了下来，或者说他自认为自己很冷静，于是就听陆上修说：“把脱了，趴桌上。”

陆上清：“……”

陆上修气得牙关咬：“你跟她要什么了？”

陆上清缓了气，只能好已经被发现了的打算，低扶了扶镜，企图心平气和地讲理：“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我的想法和尊严，希望你能尊重我。”

陆上修突然闭上睛伸手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了。”

陆上清：“………？”

陆上修只觉气得一窒，一把下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弟弟，掌就骤雨般砸了下去。

“我问你话！”陆上修突然爆喝一声，吓得陆上清一个激灵，刚刚想到哪也给忘净了，不假思索地脱而：“我睡觉了……”

陆上清：“……”

陆上清：“我不会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

陆上修气极反笑：“你的意思是，过了一个晚上，我就没资格你了，是吧。”

陆上清心里又是一，不可能被发现啊，如果昨晚发现了，昨晚就开训了，不会拖到现在，那现在怎么会这么问呢？！陆上清自信隐蔽地足够好，白鸽不可能透风声，苏云舸更不会，小女孩是萍相逢……

陆上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有我的想法和法，你……”

陆上修：“你以为自己是开玩笑的，人家已经把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