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儿……你给本座……喝了什么……”年庄主发觉不对，顿时警觉起来，一把抓住连夫人的纤细手腕，恶狠狠地扶着额质问，“连愿！本座在问你话！”

“嗯……还是连儿知心，懂得本座心思。”年庄主轻抚连夫人柔若无骨的小手。

雁三琏站在他侧，望着东方久久不愿升起的朝，轻声，“那就听你的。”

“庄主，酒还没喝完呢……”连夫人嗔。

聂夫人说是……聂漪兰她是年存曦他小姨！他亲娘的妹妹，她不帮他莫非还帮你？！”

“已经开始了。”年九珑扯着嘴角笑得凄凉冷漠，“孔雀山庄，九阁九谷九位公，今日已凋零过半了。”

年庄主侧卧在榻上，边卧着一位艳可人的少女，削葱纤指着橘喂给庄主，小鸟依人般靠在庄主怀里。这位是连夫人，从前不过是山庄里的浣衣婢女，却因眉目与已故的七夫人有几分相像，便被庄主提了夫人，侍候在左右。

俏声音柔媚骨，摄人心魂，柔小手顺着年庄主的小腹，酥麻瘙，惹得人心旌神摇。

年庄主心神不宁，时常担忧七公的病情，连夫人柔声安，“庄主，妾知会了百刃谷的侍卫们严加把守，不会岔的，您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嘛……”

连夫人倒了杯酒奉到庄主边，妩媚笑，“庄主，天气冷了，喝小酒。这是妾亲手酿的桂酒呢。”

雁三琏担忧地扶着九九，轻声问，“我带你去，去寻池音先生疗伤。”

“妾……妾什么都不知啊！”连夫人神惶恐，连连后退躲闪，尖叫，“庄主！妾……妾冤枉！”

年九珑皱的眉渐渐抚平，伸手去碰三哥垂在侧的手，被三哥轻轻握住，十指握。

年庄主大怒，一掌拍过去，连夫人竟突然力量暴涨，竟挣脱了年厉云的手，飞快落到几步开外，裙摆飞扬，一条墨狐尾在裙裳外。

连夫人乖巧贴心，连连给庄主奉酒，庄主微醉，搂住小可人的连夫人，抱到自己边，满是短胡茬的下蹭到弹可破的肌肤上，轻吻她脖颈。

“嗯……”年庄主端了一杯饮下，桂香气扑鼻，齿留香，忍不住想多饮几杯。

“年有常，你可真是傻得可，让我救你，梦。”年九珑转拂袖而去，末了回过，嘴角扯丝冷笑，“你就在这等死吧，等那个疼你的爹来救你吧，我若是活不成，我让你们都好过不了。”年九珑说得咬牙切齿，扶着下的伤了内室。

年庄主却已有些神迷离了，看着连夫人的模样有些模糊，伸手去扶她，却发现手有些不听使唤。

孔雀山庄有座主殿，孔雀里仍旧笙歌弦舞，纵使家中忧患，也有一番糜烂伤怀的情调。

“我会好好护卫你的，九九。”

虽不识得狐尾，能惟妙惟肖化为女人形的还有谁？

“尹眉

“来不及了。”年九珑一手揽着三哥的肩，疲惫地靠着他，借着望台望向远，东方微明，山的孔雀飞上枝树，长鸣着抖开金蓝霞帔，霎时满山遍野开遍璀璨飞羽，此起彼伏的鸣音尖锐悠长。

回看了内室，年有常躺在地上，鼻溢黑血，一动不动，上的金蓝雀羽冠不知何时已经从上落下，掉落在他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