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朝那两个大汉扑过去，那两人是南云楼护院，都是练家，一把抓住祁渊手腕，用力一攥，攥得腕骨咔咔直响，柴刀掉在地上，一个壮汉把祁渊在地上，询问地看向那柔男人。

祁渊默默走着，祁煊在旁边跟着，牵着哥哥的手。

不知亡多久，了洵州城。

“真晦气。”男人翻了个白，摆了摆手，叫两个壮汉扔下祁煊走了。

“怕哥哥不要我了。”祁煊小声。

祁煊瞪大睛尖叫:“哥哥——！！！！”

数月的饥饿和疲劳让人实在吃不消，祁煊发了，倒在路边。这时候瘟疫多发，若真染上病，小命都难保。

不久，朱门前停了一架锦绣车，几个侍卫扶着一位老王爷下来。

祁渊双快要爆血丝，颤抖地抓起地上沾着自己鲜血的柴刀，撑着地站起来。

他们早已城了。

字还没看清，就看见了上面清晰的红指印。

“这不嘛。”男人笑笑，从衣袖里拿张纸竖在祁渊面前。

“怕我吗。”祁渊漠然问。

“南云楼？！”祁渊脸铁青，“那个养男孩的娼馆？”

祁渊也已经疲惫至极，抱着弟弟坐在一座华府朱门前，额贴着祁煊的脸颊，低低唤他:“祁煊，忍着，别丢下哥哥。”

“……呦……好胆量呀……”男人略有些惊讶，有后悔，为家也不好说话不算，摆了摆手，“满足他。”

啧啧叹，“哪能呀，我们南云楼的可是正经生意。”

“你们爹，把这孩卖给我们了，十两银呢，果真值这个价啊。”

本以为这年纪的少年没什么担当，不过是一时血气方刚逞威风，遇着事就了，那男人也是说着玩玩，毕竟还是孩能挣钱，要他截手指有什么用。

“哼。”祁渊摸了摸他。

两个影隐没无尽夜幕里。

祁渊抱着弟弟去求医，大多因为无钱看诊被拒之门外。徘徊了几天，祁煊烧不退，恐怕再撑不住了。

“哥哥我好冷。”祁煊喃喃梦呓。

“哎呦，真是个好哥哥。”男人缓缓蹲下，微扬着嘴角，“这样吧，不还银就偿，断截手指就放你弟弟，怎么样？”

祁煊脸发白，走到满是血的哥哥面前，什么话也说不，瞪大睛愣愣看着他。

“爹个！他吗？！”祁渊举着柴刀怒，“把人还我，这是我弟弟，不是他儿！”

祁渊蜷缩成一团，侧躺在地上发抖，下一滩鲜血，一声不吭。

祁渊扶着自己断了小指汩汩血的右手，翻跪坐在地上，了气，狠狠望着那男人离去的方向。

“祁煊，看看，看清楚这个世界——恶行、暴戾、贪得无厌……弱者总是被践踏的。”

着祁渊的那个壮汉捡起地上掉落的柴刀，把着祁渊的右手，手起刀落。

“我不会原谅他们……”

没想到，祁渊直接把右手拍在男人面前，神狠戾:“放了他。”

“还你？那谁还我银呀。”男人轻蔑翻了个白，“你能还吗？你要能接客也行啊。”

不过三天，衙门挂了一张通缉令。

凶手祁渊，杀害亲生父亲，杀害南云楼家，杀害赌坊一赌客，现已潜逃城，如有缉拿归案者赏银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