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三扶着木栏，踮脚看着九九走远，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自语:

“……”影十三言又止，“……哦。”

“你去哪？”影十三问得有着急。

“我……”影十三话还没说完，影九九一把关上了训场的木栏门，把影十三隔在外边。

他居然是孔雀山庄的公。那个恶人层不穷的杀手院，不论江湖还是王室，提起孔雀山庄众人总是谈虎变，对其敬而远之。

“……我只是想你了。”

“好了好了，三哥你今天磨磨唧唧的是怎么了啊。”影九九走过来低亲了亲影十三的脖颈，“我早回来就是了，你等我啊。”

影九九收拾整齐跑去了，影十三微微叹气，无奈坐在床榻沿上，靠着床心事重重。

“这么冷的天怎么特意去买这个。”影九九一边涮了手巾，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影十三拿了一块黏糕咬了一。应该是甜的，但影十三吃不，调毒多年，味觉早就变得和常人不同，其实他吃任何东西都是苦的，味同嚼蜡。任何时候。

一盏茶工夫过去，影九九浑渗汗滴，右臂挥一个虚招格挡时，被木桩上的倒刺扎了一下。

影九九:“那都是几年前的事啦，小孩才喜吃这么甜的东西。”

影十三轻声问，“我今天难得不用当值，你不和我待一会吗。”

“九七九八他们叫我一块吃饭，之前我跟你说过的。”

，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影十三从枕下摸九九送给自己的那串红翡珠链，在心挲半晌，钻被窝里把也埋起来，安自己。

“娘的。”影九九停下来，刚要随手扯扎在里木刺，手腕被轻轻拉住，影十三皱着眉仔细看了看，小心地把那木刺摘来，摸怀里随带的伤药，给九九涂了。

待到天明，影九九肩上披着外袍从训场溜达回来，像往常一样轻车熟路推开三哥住的门，看见三哥正在窗边抖衣裳上落的雪，桌上摆着一碟糯米黏糕，东街有家糕铺，九九小时候常拖着影十三去吃这个。

影十三把怀里抱着的衣裳递过去，“你汗了，披上，天气太冷了，晾着对不好。”

“你从前很喜吃这个。”影十三不自在地偏过。

“看来没有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很难过。”影十三勉笑笑，这也好的。

影九九愣了一下，“我也不是就今天一天这样啊。”

“三哥在一边看着，我练不好。”影九九回朝三哥摆了摆手，“这么冷，快回去和着。”

“……就是扎了个刺，哪有这么夸张。”影九九重新缠了缠护腕，把影十三往旁边推了推，“三哥你挡着我啦。”

“三哥，你今天好烦啊。”影九九从三哥手里拽过衣服搭在自己肩，推着影十三到了训场门，“累了就回去歇歇，我等会再去找你。”

影十三看见九九回来，扔下没抖净的衣裳，拿着布巾过来，递给九九拿去汗。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还有这个，九九说这个对他很重要，他贴

影九九了重新披上衣服，上百刃带就要门。

“那是我从前没你，”影十三咬咬嘴，“……你听我话。”

第36章幻梦成空（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