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三确实在犹豫。

影八慢慢走过来，在影十三站过的地方徘徊一阵，嗅到一既熟悉又莫名陌生的雪兰香气，地上零落些粉末，影八冷淡扫了一，内息聚于掌心，升起一小团气，把那些粉末散了，这才走大堂。

“王爷，办妥了。只是长公主神不大好，无人照。”影十三角如往常般微微扬着，“已与我们的人接，影五负伤，已无命之虞，大概会晚些回来。”

影十三回了住所，松了气。推门便看见九九在室中挽着袖把烧开的提下来，桌上已经摆了几简单小菜，腾腾冒着气。

影八微微扬起下颏，垂看了看影十三，影十三神态自若，并无破绽之。

却见影十三停在大堂不远，微微蹙眉，不知在犹豫什么。

影十三放

想到这，影十三掰开扇骨，想把在扇骨里的白末倒掉，倒了一半又忽然收手，若这东西对王府而言是个灾难，不查清楚良心难安，何况那更是欺瞒主上之罪。

九九也不能没有我……也许不能吧。影十三起伏，平静了一会儿，神如常走大堂。

间，冰凉蛇吻贴在沈袭角，睁着一双金灿灿的圆睛。

“你说是不是，。”沈袭拎起那小蛇问。

割舍不下。有个人让他割舍不下，二十多年来唯一照心里的光，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小蛇嘶嘶吐着信。

若现在就说来，影十三不敢想后果，府中秘毒方被盗，此事是自己失职，轻则遣送影重新受一遍折磨重造，重则直接上酷刑惩罚熬到死。

若放在从前，影十三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刎谢罪，可现在，影十三回望了一九九离去的那条路，手指微抖。

手中小扇扇骨里就着从公主府拿到的雪兰香，可这东西原本自自己之手，当年培育数月，终于育了那奇，若这香真会令人上瘾，王爷也随带着此香，经年累月，自己岂不是成了企图弑主的罪人。

影九九本在往手盆里倒开，觉得三哥不太对劲，放下壶，手在上蹭了蹭跑过来，低问，“怎么了三哥，王爷怪罪你什么事了？”

影十三默默接过温的茶杯，看着里起伏的茶叶，一，略带哽咽，“谢谢。”

再说解药，雪兰香作为毒而言发作极快，并无解药，影十三当初它来就本没想过去解。

影十三最终还是隐瞒了雪兰香之事，至少先等他把这香毒的方查明，以证明自己清白。

影八回了王府大堂复命，打远看见影十三和影九九并回来，影九九往住去了，影十三往大堂这边过来，想必是回禀临州见闻。

影八没再迈步，静静看着。

“我还怕王爷再找你有事，菜没凉，喝免得呛风。”影九九递过来杯刚沏来的茶，三哥是喝茶的，柜里存着些齐王独赏的碧螺和君山雪叶。

影十三想到闭不提，王爷的命令不过是去杀了左元，谁也不说，怎么会有人想到公主府里有雪兰香。

话说回来，想看一个训练有素的影卫是不是在戏，即便是同行，也太难。

“嗯。”王爷听完禀报，挥手叫他退下。

影十三单膝跪地，呈上一截断指，指上有一枚戒指，证明左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