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九抱着三哥不松手，半晌闷声:“鸭血粉丝汤。”

沈袭看着这人怒极，反倒扬起嘴角讽刺地笑了，松了手:“看不来，你倒会护。真想打，我们斗台见。”

平时宵夜是九九的，衣裳鞋袜脏了就扔到浣衣房，偶尔受了伤也是九九在给自己洗伤熬药敷药，仔细想想，竟忘了没有九九时自己是怎么过的日。

影九九沉默郁地站了一会儿，影十三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轻声劝，“回去吧，别被激怒了。”

“你三哥已经沦落到会被一个挂兰幽斗牌的小孩攥疼的地步了？”影十三掩面笑起来，“九九，你好像不太对劲。”

影九九摸摸鼻尖，思忖:“三哥现在会什么？”

回王府的路上下了雨，洵州温多雨，一下起来淅沥淅沥缠绵好几天。

影十三暗自了酸痛的手腕，细密雨丝落在肩还有些凉意。

“怎么不会呢…

影九九回过，着三哥手臂上刚刚被沈袭攥过那，皱眉急切:“他是不是疼你了。”

影九九咬牙收招，指节攥得铿铿作响，半晌恨恨:“啊，斗台见，卸了你。”

“那就刀削面。”影九九拿额在三哥肩膀上蹭来蹭去。

“九九。”影十三摸着上还带着九九温的衣裳，轻声问，“我若是再跟你待久了，会不会以后什么都不会了。”

“三哥。”影九九忽然展开两臂把影十三抱在怀里，低下，低落地把垂在影十三肩上，半晌才小声，“对不起三哥。给你添麻烦了。”

影九九最不喜雨天。因为三哥一到雨天浑都会痛得厉害，他当了十一年影卫，风里来雨里去，关节有伤，平时摸多了冷也会手指节疼，只是三哥从没说过他难受，都是影九九悄悄发现的。

回过神，匆匆追着两人跑去，一把抓住影十三的手臂，把影十三拽到面前冷声问，“你是青刚玉手？告诉我孔澜骄在哪。”

“行。”

影九九褪下外袍，披到三哥上，裹了，搂着三哥靠里边的屋檐走。

沈袭看了一影十三，着指间那条小金蛇，一脸轻蔑地回了赌武场。

“吃个贵的嘛……”影十三无奈，“不是你说的最近疫病多吗。”

“哼……我就是想回家，不行吗。”影九九抬起，忍不住。影十三眯起笑，拿小扇敲敲九九的脑门。

“你给我放开！”影九九忍无可忍，抓住沈袭的手腕一扯，几失控的影九九抵着沈袭的把人狠狠掼到墙上，沈袭更不是吃亏的人，腰间短刀鞘，刀刃横在影九九咽之上，影九九嵌着钢刺的护手同样抵在沈袭的心要害上。

“怎么会……”影十三眉微皱，指间夹着小扇用掌心摸摸九九后背，温声:“别想太多。你给我赢了不少银呢，想吃什么？随便挑。”

影十三一噎。好像也什么都不会。

“谁是孔澜骄？”影十三奇怪地反问，再拿小扇敲敲沈袭攥着自己手臂的手，沈公不知在激动什么，手劲儿极大，攥得影十三不舒服，也许是影卫的习惯使然，他不喜别人随意碰他，一旦有人碰到自己，影十三总会度张警惕，那样一惊一乍的很累。

“万一那刀是切过鸭血粉丝的呢……”影十三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