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来，两人形影不离，影十三对九九温柔照顾，不论遇到任何危险，影十三都会把九九护得严丝合，就算自己遍鳞伤，也绝不让九九伤一丝一毫，他对九九的保护甚至已经超过了他亲生母亲。

“是是，跟您这青刚玉牌是没法比，青刚玉牌整个玉楼也就十来个，可沈小公也手不凡呐，刚来就搅了个天翻地覆。”跑堂说到这，无奈赔笑，“您还是自己瞧瞧去吧。”

听起来不怎么样。

“那可不行，我下不去手。”影九九顺反问，“王爷若是让三哥解决了我，你能下去手吗。”

两人刚好走下石阶转角，影九九忽然转

“跟了我六年，你手里落了几条命？”影十三敲着小扇边走边问。

“取了玄金牌。”跑堂如实。

影九九挠挠发，顺手把胳膊往三哥肩上一搭，“那好吧，若是三哥要我，我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沈家小公，才十五六吧，他能有多大本事。”影十三带笑意，语气仍旧温和。

“这地方只有恶人能。”影十三轻松，“这是个好地方。不论王侯将相还是贫人贱民，只要了这儿，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在这，你手里的刀就是一切。”

玉楼砸场的？”

跑堂大惊失，赶把银回影十三腰带里，赔笑，“您抬举了抬举了，能在大掌柜面前提小的一句就知足了。给这位大人递什么牌？”

“表面的安宁而已。”影十三无奈。

影九九难以遏制地对这个温柔大的人有所依赖，可那双充满温和笑意的睛，底是冷的。

若是王爷有令，影十三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听命。两人心里应该都有数的，可影九九就是想问一次，尽知会听到什么回答。

“我让你杀了我的时候你也要下得去手。”

“无妨，我的人我自己护着。给他递块牌。”影十三瞧了那跑堂一，小扇一翻，一块碎银落到跑堂手心。

影十三轻车熟路地推开酒窖的破木门，顺着暗地窖的石阶走下去。地上有，但青苔不多，倒像是常有人走的路。影九九四望了望，问，“三哥不是初次来啊，讲讲呗。”

“那就拿块玄金牌。”

影九九若有所思，哦了一声。

影九九过那块拇指大小系着红绳的玄金牌，随意瞥了两腰带里，跟着影十三了小酒馆里边。

影十三瞥了九九一，角仍勾着，不置一词。影九九似是在等待回答，神黯然，有些低落地偏过。

影十三想了想，扬起嘴角笑，“沈公取的什么牌？”

跑堂一愣，只好奉上枚玄金牌，“……您……多加小心。”

“话说来，您领这位是……”跑堂看向影九九，为难，“看来不懂规矩，烦劳大人多照应，若是伤了，我们也难不是。”

跑堂颇讨好地笑笑，“也不是砸场，金池镖局您知吧，前两天他家小公当街宣布跟他老爹断绝来往，再就来了我们玉楼，不走了。”

第14章奈何缘（四）

“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杀过人。”影九九挑看着影十三，“府里安宁，哪用得着我什么啊。”

影九九总听着这话不对，听着两人说话，本以为里边是个不见光的赌场，想来又有些蹊跷。